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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科穆宁的雏鹰(新书求收藏)(1 / 3)

1192年,夏。

黑海东岸,在连绵起伏的高加索山脉中央的一处丰饶谷地,库拉河畔,矗立着佐治亚王国的明珠——第比利斯。

不同于君士坦丁堡或者罗马追求的秩序与对称,第比利斯的特点有一种充分利用山势,层层叠叠的厚重。坚固的石砌城墙沿着山脊建造,碉楼与望塔扼守着要道。

目光越过城墙,可以直接看到反射着耀眼金光的教堂圆顶,城内行人往来络绎不绝。

夏日的微风带来尘土、马匹、以及远处集市传来的香料与烤饼的混合气息,宣告着这座外高加索最强基督教王国中枢的繁荣与活力

在通往城市的尘土道路上,一支车队正缓缓前行。

约莫三十名护卫,身着虽显陈旧但保养良好的锁子甲或皮甲,外罩褪色的旅行斗篷,沉默地分散在车队前后。

可能是与目的地的距离在无限的拉近,他们的神情稍显放松,但手始终不离剑柄或弓鞘,目光也会时不时地扫视着周围任何可能隐藏踪迹的地方。

队伍中央,三辆四轮马车在崎岖路面上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为首的马车上,一面黄底黑色双头鹰的三角旗在夏日的微风中轻轻地飘荡。

自从科穆宁的伊萨克一世皇帝在公共场合有意识的使用双头鹰作为帝国像征以来距今已经一百多年了。

虽然现在科穆宁已经被赶下皇位,并且继任者安格罗斯家族依然延续了双头鹰作为帝国像征的传统,但是科穆宁家族依然固执的保持了这个习惯,区别只是比现在帝国的双头鹰旗帜少了一顶像征权力的王冠。

马车内部,陈设极为简单。

一块用因长途跋涉而显得略微有些塌陷的羊毛软垫,包裹着丝绸的车厢内壁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黄铜打造的小圣象箱,里面是一尊精美的圣狄奥多尔象牙雕刻,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装饰物了。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金发蜷曲,正枕着一卷柔软的安纳托利亚羊绒毛毯沉沉睡着,呼吸均匀。

而在车窗边,坐着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大约十岁年纪,拥有着科穆宁家族标志性的深色头发和挺秀的鼻梁。

他叫阿莱克修斯。

此刻,他正望着窗外越来越清淅的城市轮廓,思维止不住的发散。

“第比利斯……”他轻轻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目光掠过城墙、塔楼,最终定格在城市深处那座最为宏伟的堡垒上。

那里是佐治亚王室的居所,他们血缘上的姨母,塔玛尔女王的宫廷所在。

几个彼此毫无关联的词汇继续从他的最终蹦出,这里面有些名词,对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人而言都显得过于的陌生或遥远,但对他而言,却明显是不一样的。

他是阿莱克修斯,但又不完全是。

就在数周前,在从锡诺普前往佐治亚的商船上,原本的阿莱克修斯因意外落水,濒死之际,一个来自遥远未来的灵魂占据了这具年幼的躯体。

最初的混乱、惊恐与难以置信,慢慢的被求生的本能和接受现实的认命所取代。

他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情感,也背负了起了那份命运。

“还有十二年……”他收回目光,落在弟弟大卫安详的睡脸上,内心波澜起伏。

“君士坦丁堡将会陷落,罗马的千年荣光将被付之一炬……可这一切,与我这个十岁孩童,一个自身难保的流亡者,又有什么关系?”一股巨大的无力感袭来。

他知道历史的洪流将奔向何方,却不知自己这叶扁舟该如何在惊涛骇浪中生存,更遑论改变航向。

他也知道,佐治亚眼下正处在它的“黄金时代”。

在那位传奇的塔玛尔女王统治下,王国军力强盛,文化繁荣,疆域广阔。它也确实拥有介入拜占庭乱局的力量。

但问题是,那位精明强干的姨母,凭什么要帮助两个失势的侄子?

原本的历史上,直到1204年大崩溃发生前后,佐治亚才提供了有限的支持,帮助历史上的阿莱克修斯和大卫兄弟夺取了特拉比松,创建了一个偏安一隅的帝国,但最终却难敌尼西亚和突厥人的兵峰,并逐渐烟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至于那科穆宁的复兴,更是无从谈起。

马车微微颠簸了一下,沉睡的大卫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蜷缩了一下身体。

在继承原主记忆的同时,阿莱克修斯也自然而然的继承了这份亲情。

保护大卫,生存下去,这是眼下最紧迫的现实。然后,才是那遥不可及的改变命运的妄想。

一位须发灰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探进身来,将车帘掀开。

“殿下,我们即将抵达第比利斯。佐治亚王室已派出仪仗在前方等侯。塔玛尔女王陛下今晚将在宫中设宴,为您与大卫殿下接风。”利奥低沉且带着固有的躬敬的声音响起。

阿莱克修斯点了点头,目光越过老利奥的肩头。

城门外,一队衣甲鲜明、举着佐治亚王室圣乔治屠龙红旗的骑兵在道路前肃立等侯。

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华丽抛光胸甲、披着深红色斗篷的年轻贵族。

“利奥,”阿莱克修斯开口,努力维持着与原身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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