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蒋大伟。
用最惨烈的方式,将一个被湖水与钟声掩埋了五十年的血案,硬生生塞进了他们手里。
“操他妈的……”
良久,胖子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他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群畜生,真他妈是一群活畜生!”
他双眼赤红。
不仅仅是因为愤怒,更是因为那字里行间透出的令人窒息的绝望,和那孩子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辱遇害的无助。
那不仅仅是五十年前的旧事,它通过这诡异的钟声和湖底的尸骸,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扭曲着所有人的命运。
钟邪缓缓坐倒在旁边的破凳上。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进入桃溪村后的一幕幕——村民麻木的眼神,李疯子怨毒的咒骂,孙瘸子诡异的饮食习惯,水底下那密密麻麻的“尸体森林”,以及连接着墓碑搏动着的红色丝线……
所有支离破碎的线索,在这一刻,被这封信彻底串联了起来。
“所以……那钟声,”胖子的声音低沉,“不仅仅是致幻,它更象是一个诅咒的载体。了空想用它来超度和镇压,却反而将蒋慧丽的怨念,通过钟声,烙印在了每一个村民的灵魂和肉体上。”
“未必,”钟邪摇头道,“我想,恐怕了空最初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超度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