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乃至整个桂南府,谁敢得罪我们秦家?”
“秦家?”王力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一帮仗势欺人的狗屎罢了。”
秦浩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对方既然知道秦家,竟然还敢如此放肆?他刚要发作,却见王力合手腕一翻,一枚古朴的储物戒闪过微光,一柄通体漆黑、剑身上布满裂纹的长剑骤然出现在他手中。
那正是裂恒剑!剑身甫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茶馆内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数度,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王力合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扬,几道漆黑的剑气如同毒蛇般窜出,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反应。冲在最前面的两名秦家弟子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剑气绞成了碎片,鲜血溅满了墙壁,死状凄惨至极。
剩下的两名弟子吓得脸色惨白,脚步踉跄着后退,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秦浩更是瞳孔骤缩,脸上的猖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剑气中蕴含的力量,绝非自己能够抗衡!
王力合提着裂恒剑,一步步朝着秦浩走去。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秦浩的心尖上。秦浩从未被人如此逼迫过,平日里他仗着秦家的势力横行霸道,无人敢惹,可此刻面对王力合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意,他只觉得全身冰凉,如同坠入了冰窖。
他下意识地后退,脚步慌乱间,不慎被地上的碎瓷片绊倒,重重摔在地上。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王力合,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秦果均之子,秦起升之孙!我祖父是元婴强者,我父亲也是金丹修士,你要是杀了我,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以为搬出祖父和父亲的名号,对方定会有所忌惮。可王力合听到“秦起升”和“秦果均”这两个名字时,眼中的杀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浓烈。他停下脚步,看着瘫在地上的秦浩,声音冰冷:“秦起升?秦果均?放心,用不了几天,我会送他们下去陪你的。”
秦浩彻底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对方竟然不怕祖父和父亲?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看着王力合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踩到了铁板,而且是足以将自己彻底碾碎的铁板。
他的裤子瞬间湿了一片,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他顾不得羞耻,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混着眼泪和鼻涕,模样狼狈不堪:“前辈饶命!我错了!我不该对您无礼,我不该欺负茶馆老板,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
王力合看着他卑微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动容。当年秦家血洗王家时,可曾给过王家之人一条活路?那些老弱妇孺的惨叫声,至今仍在他耳边回荡。
“没用的。”王力合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今日,你必死无疑。”
秦浩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看着王力合手中的裂恒剑,颤抖着问道:“为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秦家过不去?”
王力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姓王。”
“姓王?”秦浩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王家不是早就被灭门了吗?怎么还会有后人?
一旁的茶馆老板听到“姓王”二字,也是浑身一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难以置信。他当年也曾听闻过王家的事迹,知道王家曾是青石镇的大家族,却一夜之间消失,原来当年真是秦家做的,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见到王家的后人!
王力合不再多言,手腕一翻,裂恒剑划过一道漆黑的弧线,速度快到了极致。秦浩只觉得脖子处传来一阵清凉,紧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可他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疼痛,意识便彻底陷入了黑暗,再无生息。
与此同时,秦家大殿之中。
秦起升正端坐于主位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牌。那玉牌乃是秦家嫡系子弟的命牌,代表着子弟的生死。突然,他手中的玉牌猛地一颤,原本温润的色泽瞬间变得灰暗,紧接着“咔嚓”一声,玉牌碎裂开来,化作点点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怎么回事?”秦起升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怒与不安——这枚玉牌,正是他宝贝孙子秦浩的!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果均快步走了进来,见秦起升脸色难看,连忙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秦起升指着桌上的灰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浩儿的命牌碎了!这不可能!浩儿不过是去坊市逛逛,怎么会出事?”
秦果均闻言,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他只有秦浩这一个儿子,平日里百般宠爱,如今听到儿子可能出事,心头顿时揪紧。他连忙说道:“家主,浩儿今日确实带了几个弟子去坊市了,说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不好!”秦起升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浩儿出事了!果均,你立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