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的生辰八字。
"哟,集齐七颗能召唤邪神?"姜黎毒指甲勾起一颗人心,"这颗够老,至少是六十老汉的——你们阁主连自家祖宗的坟都刨?"
萧景珩忽然咳嗽着握紧她的手,鎏金纹路顺交握处蔓延至青铜鼎:"王妃的命格……咳咳……镇得住这腌臜玩意。"
鼎内血水突然沸腾,凝聚成狼头扑向婴儿。姜黎甩出毒指甲贯穿狼眼,腐血溅上房梁:"朱雀卫!把这破鼎熔了打恭桶——要刻满老腌菜的哭丧脸!"
暮色染红灶台时,最后一缕毒烟散尽。姜黎掐着萧景珩的下巴逼他抬头:"说,血须参的药性怎么解?"
他苍白的唇擦过她指尖:"需一味药引……咳咳……说人话!疯凰泪。"
绣架上摊着件未完工的婴孩肚兜,金线绣的狼头被姜黎一针戳歪了眼珠。她拎着肚兜冷笑:"往针脚里藏毒蛛丝?你们绣娘是打算勒死我儿还是扎穿他心肝?"
跪在地上的绣娘抖如筛糠:"娘娘明鉴,这是漠北祈福的平安纹……"
"平安?"姜黎甩手将肚兜罩在她头上,"这蛛丝遇热化腐毒——你是想祝我儿早登极乐?"
鎏金护甲划开绣娘袖口,暗袋里滚出个琉璃瓶,瓶中蜷缩着赤红蜘蛛。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门槛,怀里的婴儿正啃着半截绣绷:"王妃这审人的架势……咳咳……比绣花认真百倍。"
"认真你棺材板的裹尸布!"姜黎毒指甲捏碎琉璃瓶,蛛群四散逃窜,"朱雀卫!把这群腌臜货的绣花针熔了,打成棺材钉给老腌菜钉寿材!"
婴儿忽然揪住萧景珩的狐裘嘬了嘬,鎏金口水滴在绣娘手背。溃烂的皮肉下露出狼头刺青,姜黎一脚踩住她手腕:"琅琊阁的狗都爱往皮肉刻记号?"
绣娘突然暴起,发间银簪刺向婴儿襁褓。萧景珩腕间鎏金链闪电般绞住凶器,反手扎入她肩胛:"这簪头的相思蛊……咳咳……倒是配得上你的痴心。"
"痴心?"姜黎扯开她衣襟,心口赫然刻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哟,老腌菜连替身都要搞暗恋戏码?"她毒指甲剜下那块皮肉甩向窗外,"朱雀卫!把这情书挂城门示众!"
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奶娘捧着碎陶碗跌跌撞撞冲进来:"娘娘!小主子不肯喝牛乳……"
"不喝就灌!"姜黎拎起哇哇大哭的婴儿晃了晃,忽地眯眼盯住碗沿残留的奶渍,"这牛乳掺了曼陀罗汁——你们当姑奶奶的毒指甲是摆设?"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过陶片轻嗅:"王妃仔细……咳咳……这是西域幻羊乳,遇疯凰血可化离魂散。"
"离魂?"她掐住奶娘咽喉拎到眼前,"你们阁主想勾谁的魂?我儿的还是我的?"
奶娘袖中突然射出银针,被婴儿的鎏金瞳光凝在半空。姜黎反手将毒针拍进她牙缝:"这么爱下毒,姑奶奶让你尝个够!"
婴儿忽然爬向绣架,抓起把金线往嘴里塞。萧景珩笑着咳嗽:"小主子这胃口……咳咳……户部该拨银子给他开绣坊。"
"开你祖坟的纸扎铺!"姜黎抢过金线缠住奶娘脖颈,"说!老腌菜还往哪儿塞了腌臜货?"
"羊……羊绒毯……"奶娘翻着白眼抽搐,"夹层有蛊卵……"
姜黎毒指甲劈开墙角堆着的贡品,绒毯中簌簌落下数百枚虫卵。萧景珩碾碎一枚虫卵,鎏金纹路爬上指尖:"王妃的血……咳咳……倒是养肥了这些蛊虫。"
"肥你棺材板的尸虫!"她甩手将虫卵撒向庭院,"朱雀卫!把琅琊阁的贺礼全烧了——灰烬里剩半只蛊虫,就塞你们鼻孔当香囊!"
暮色染红绣房时,最后一匹贡缎在火中扭曲成灰。姜黎掐着萧景珩的下巴逼他抬头:"老腌菜绕这么大圈子,就为逼我哭?"
他苍白的唇擦过她腕间鎏金镯:"王妃的泪……咳咳……能熔了琅琊阁的镇魂鼎。"
婴儿忽然揪住两人衣角,鎏金口水在青砖上蚀出小字:【三更取泪,五更灭魂】。
账房内算盘珠子乱蹦,姜黎毒指甲刮着黄花梨桌面:"半个月亏空八百两雪花银——你们是把军饷熔了打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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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主事捧着账本哆嗦:"回娘娘,琅琊阁在银锭里掺了鎏金沙,熔铸时炸了七座炉子……"
"炸炉子的钱算军饷?"姜黎甩手将银锭砸在他脑门,"这鎏金沙成色比你的良心还纯!朱雀卫!把这腌臜货捆炉子上当柴烧!"
廊下轮椅声碾碎算珠,萧景珩抱着嘬手指的婴儿晃进门槛:"王妃算账的架势……咳咳……倒比朱雀卫剿匪还凶悍。"
"凶你棺材板的纸扎人!"她毒指甲戳穿账册,"上个月采买的棉衣每件贵二两,你是给将士们裹金缕玉衣?"
婴儿突然揪住萧景珩的银发打嗝,鎏金奶泡飘到账册上。浸湿的宣纸显出血字密令:【腊月初七,哭坟岗换泪】。
"老腌菜倒是会挑日子。"姜黎毒指甲碾碎墨块,"我娘忌日他唱招魂戏——萧瘸子,你爹的坟头草该有三丈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