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年陈醋?”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本:“永昌三年腊月咳赵老板购入漠北‘精米’三百石。”他指尖金纹刺穿账页,露出夹层的血书,“‘腊月初七投毒’——这日子,不正是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
掌柜的突然暴起,袖中射出淬毒米粒:“疯妇!阁主早算到你会”
“算你祖宗!”姜黎徒手接住毒米反手塞进他嘴里,掐着喉咙逼他咽下,“江南的米养出你这白眼狼,姑奶奶亲自给你催吐!”她抄起醋坛子往他嘴里灌,酸液混着毒米从鼻孔喷出,“吐干净了,再拉去护城河喂王八!”
后院粮仓忽传来瓦罐碎裂声,姜黎赤足踹开木门,霉味混着酸气扑面。“哟,这是把粮仓改阎罗殿了?”她毒指甲戳穿麻袋,黢黑的陈米中爬满鎏金甲虫,“老狼崽子挺会省银子,蛊虫都吃发霉米?”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虫群,链梢卷起墙角的陶瓮:“王妃瞧,这腌蒜的配方”他敲碎陶瓮,滚出的人头双目圆睁,“倒是比醉仙楼的酱菜惊悚。”
姜黎扯开人头发髻,露出后颈的漠北狼头刺青:“漕帮李二?上月你说老娘克扣工钱要上京告御状——”她捏爆人头下巴,毒牙混着金粉迸溅,“原来是赶着给阎王送状纸!”
朱雀卫统领突然撞开地窖门:“娘娘!底下全是中毒的百姓,捆得像腊肉!”
地窖阴风裹着呻吟声盘旋,姜黎的赤足踩过黏腻血泊,毒指甲刮开百姓腕间绳索:“睁眼!姑奶奶的醋坛子还没砸够,轮不到你们挺尸!”中毒者瞳孔泛金,喉间挤出嘶吼:“疯凰血杀”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台阶处,鎏金链绞住扑来的百姓:“王妃的醋泼得不够狠啊”他咳着甩出药瓶,“朱雀卫,灌醋!”
姜黎夺过药瓶闻了闻:“黄连泡砒霜?你这庸医!”她咬破指尖将疯血滴入醋坛,“都闪开!姑奶奶的血可比黄连带劲!”血雾蒸腾间,中毒者七窍钻出金虫,被朱雀卫乱刀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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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刺里突然蹿出个抱婴老妪,哭喊着跪地磕头:“娘娘救命!我家孙儿吃了毒米”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漠北崽子都学会装可怜了?”她毒指甲抵住老妪咽喉,“天机阁现在流行用棺材瓤子当刺客?”
老妪袖中甩出毒簪,被萧景珩的链梢绞碎:“王妃这抱孩子的姿势咳倒比杀人的架势温柔。”
“温柔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老妪的假发髻,“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幌子,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骨头磨成粉喂狗!”
暮色浸透粮仓时,姜黎瘫坐在米堆上,毒指甲抠着腕间金纹:“瘸子,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种蛊没清干净?”萧景珩转动轮椅碾过最后一只蛊虫:“王妃数数咳每道金纹代表一种蛊,数清了,为夫送你个惊喜。”
“惊喜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穿他轮椅扶手,“再敢卖关子,把你种进醋缸里发豆芽!”
院外忽传来婴儿清亮的笑声,朱雀卫抱着孩子冲进来:“娘娘!小主子把毒牙磨成粉,撒进漠北粮车了!”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败家!那毒牙能卖三百两!”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说!你是不是教他偷姑奶奶的银针了?”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王妃的银针咳昨日被他当拨浪鼓玩丢了。”鎏金链梢忽然缠住她的手腕,“不过为夫倒觉得,这孩子掀摊子的本事,颇有王妃风范。”
粮仓外骤然响起马蹄声,漠北铁骑的火把照亮夜空。婴儿在姜黎怀中睁大琥珀色瞳孔,奶声奶气吐出第一个词:“腌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