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瘫坐在翻倒的醋缸旁,赤足泡在酸液里滋滋作响。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狼藉,链梢卷起半截糖蒜:“王妃的洗脚水腌蒜,倒是别具风味。”
“风味你祖宗!”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提洞房,把你挂城门当风筝!”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十年前腊月初七,你在我家地窖捣什么鬼?”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那时抱着醋坛子说梦话”他气息扫过她颈侧,“‘萧景珩再抢我糖蒜,就把他腌成酸黄瓜’”
朱雀卫统领突然跌进院子:“娘娘!那小崽子把毒牙吞了!”
姜黎暴跳而起:“吞了正好!省得姑奶奶撬牙!”她拎起婴儿倒抖,“吐不出来就拉干净!我们姜家不养娇气种!”
婴儿咯咯笑着吐出口金液,地面腐蚀出漠北王庭的图腾。萧景珩的链梢蘸取金液:“王妃瞧,这才是真正的聘礼。”
金液腐蚀出的漠北图腾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紫光,姜黎赤足碾过图腾边缘,毒指甲刮下一层金粉:“老狼崽子倒是孝顺,连祖坟地图都刻孙子的口水里!”萧景珩的轮椅轧过青石板裂缝,鎏金链梢卷起一撮金粉:“王妃踹翻朱雀街醋坊那日咳我就说那缸底的纹路眼熟。”他指尖金纹与图腾脉络悄然重合,“不过这份聘礼,倒是比户部的赈灾款实在。”
“实在你个头!”姜黎一脚踹飞碎石,砸中缩在墙角偷看的糖贩,“天机阁的耗子还敢露头?滚回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今晚就去漠北挖他祖坟!”
糖贩怀中的糖葫芦簌簌掉落,山楂滚进金液蚀出的沟壑里,瞬间腾起腥臭烟雾。萧景珩忽然拽过姜黎的手腕:“王妃的赤足咳再踩下去要成糖醋蹄髈了。”鎏金链缠住她的腰往轮椅上一带,“江南十八州的醋坛子,可等着王妃主持公道。”
西市早集的人群被马蹄声惊散,漠北使臣的马车横冲直撞。姜黎单手抱着婴儿,毒指甲勾住车帘一扯:“哟,这不是上个月说要给老狼崽子选妃的秃头使臣?”使臣的光头渗出冷汗:“妖女!可汗已陈兵边境,你若伤王孙”
“伤你祖宗!”姜黎将婴儿抛向车顶,襁褓挂住旗杆,“这么金贵的崽子,不得让全城百姓开开眼?”她赤足踏上马车横梁,“回去捎句话——姑奶奶在漠北王陵给他备了口醋缸棺材,管腌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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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的链梢缠住惊马缰绳:“使臣大人这马车咳用的是江南赈灾的樟木吧?”他指尖金纹刺入车辕,木屑纷飞间露出鎏金夹层,“偷运三百斤蛊虫粉,倒是比和亲体面。”
婴儿忽然在旗杆上咯咯笑,鎏金瞳孔倒映着集市上空炸开的烟火。姜黎暴喝:“朱雀卫!哪个蠢货点的炮仗?”“是是迎亲队!”统领指着街角哆哆嗦嗦的唢呐班子,“李员外今日娶妾”
“娶妾?”姜黎凌空翻下马车,毒指甲劈开喜轿帘子,“哟,新娘子不是天香楼的翠娥吗?上月你说要攒钱赎身从良——”她扯下红盖头,露出妇人额间的鎏金刺青,“从良到漠北当探子?”
新娘袖中甩出毒针,被萧景珩的链梢绞成碎末:“王妃这抢亲的架势咳倒是比恶霸抢压寨夫人熟练。”
“压你个头!”姜黎将新娘踹进醋缸,“朱雀卫!把这喜轿改成粪车,给漠北使团送去!”
婴儿的啼哭突然刺破喧嚣,琥珀色瞳孔渗出黑血。姜黎扯开襁褓,肚脐处的狼头烙印竟爬出金纹蜈蚣:“小崽子挺能藏啊?”她徒手捏爆毒虫,腥汁溅上使臣的光头,“告诉老狼崽子,他养的蛊虫比醉仙楼的虾饺还不经掐!”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蜈蚣残骸:“王妃可闻到糖蒜味?西街第三间铺子”他鎏金链突然绷直刺穿墙壁,暗室中滚出三百坛密封醋缸,“这腌蒜的秘方,倒是比太医院的药方毒。”
姜黎赤足踹翻醋缸,腐尸混着蛊虫涌出:“刘县令?不是说回老家丁忧了?”她毒指甲刮开尸体的脸皮,“丁忧到阎王殿当腌菜?”
暮色染红屋檐时,姜黎瘫在王府废墟上,赤足泡在酒坛里。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洗脚水泡蒜,倒是别具风味。”“风味你祖宗!”姜黎甩出毒镖击碎糖蒜,“再提这茬,把你挂城门晾成肉干!”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图腾到底指向漠北哪个坟头?”
萧景珩就势贴近,呼吸扫过她鼻尖:“王妃这是邀我咳咳夜探皇陵?”鎏金链悄无声息缠上她脚踝,“不过为夫更想知道,你打算用哪口醋缸腌了可汗?”
院墙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婴儿攥着半块玉玺爬进来。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垫桌石!”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无妨咳改日拿漠北王印给他当拨浪鼓。”
晨雾未散,姜黎拎着半坛陈醋踹开西市粮铺的门板,毒指甲刮过积灰的秤砣:“赵掌柜,你这‘童叟无欺’的匾额,是拿脚底板蘸墨写的?”柜台后钻出个圆滚滚的脑袋,掌柜的搓着蒜头鼻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米都是江南新收的”
“新收的蛊虫卵吧?”姜黎甩出昨日从漠北使团马车里搜出的粮袋,米粒间金纹蛊虫疯狂扭动,“掺了漠北的毒米喂百姓,你这良心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