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奇怪,我走之前放桌上的芋子包哪去了,裴哥你拿了吗?”
裴霖:“没有。”
傅决又在地上找了一遍:“靠幺,不会又进贼了吧,芋子包都偷。”说着去搬放在空货架最高层的纸箱清点了一下,“还好箱子放得高,没人看得到。”
傅决仗着全场最高的身高和最长的臂展,把箱子重新推回货架顶端的最里面,嘴里忍不住道:“也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看没看门后的规则。”
规则前两条就是禁止损毁和触碰戏偶。裴霖想到那片莫名出现在被子上的颜料,没有说话。
八点整,戏楼准时送来晚餐,是两碗卧着鸡蛋的酱油水挂面。
裴霖把鸡蛋夹到傅决碗里,傅决顿时感动地看向裴霖:“裴哥,你......”
裴霖:“我鸡蛋过敏。”
傅决:“哦。”
吃碗面后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傅决把叠成角子的冥币挂在门上,扭头看见裴霖贴墙侧躺着,愣了愣:“裴哥?”
“睡吧。”
裴霖没多解释什么,闭上了眼,用行动证明了他不想睡外面,更不想再做类似昨晚那种梦。
然后他果然没再做昨晚鹿角珊瑚的梦了,换了一个,是击剑。
第二天裴霖醒来,表情有些郁闷。
一低头,看到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他胸前,腰上依旧缠着两条手臂,更郁闷了。
门外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傅决被惊醒了,下意识双腿一蹬,反客为主把裴霖紧紧护在怀里,迷瞪着眼大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裴哥?”
裴霖:“...我没事,你先松手。”
尖叫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两人赶到时,大门正开着。正对着大门的浴室里,墙上,地上,天花板上,到处是喷溅的暗红色血迹。
两个人影被吊在浴室门上,四肢以奇怪的角度弯折着,脸皮消失无踪。
是那个红裙女人和眼镜男。
最先发现两人的卷毛跪趴在地上干呕,撑着地板的两条手臂不停地颤抖:“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昨天不是已经在门口挂了一百冥币了吗,为什么还是触发了杀人规则?”
“是你,是你!!!”花臂男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裴霖和傅决,表情当场就扭曲起来,他指着裴霖的鼻子破口大骂,“是你害死他们的!”
傅决抓着花臂男的手指掰了回去,花臂男想要对抗,结果手臂青筋暴起咬紧牙关也没能掰得过脸色云淡风轻的傅决,不由露出震惊的神色,后面的话也嗫嚅着没再说出来。
陈起的视线在花臂男和裴霖身上扫过:“到底怎么回事?”
裴霖冷笑了一声:“你不如问问他自己。”
“你们别走!给我说清楚!”花臂男见两人过来看了一眼就要走,冲上去要抓裴霖的后脖子,被傅决挡下来后又不敢去抓傅决的,只能站在原地无能狂怒,“你们肯定找到线索了,还拿回来那么多物资,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你们怎么能这么自私!你们要是不藏着,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如果不是你,他们两个根本不会死!”
裴霖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评价:“有病。”
陈起意识到什么,看向花臂男脸色变得铁青。
一楼大堂。
戏楼老板哼着小曲,桌上摆着两张血淋淋的脸皮,小金锤欢快的铛铛声在红砖大厝里响了一个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