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雷纳德两人接着小心翼翼地从各自兜里掏出了个油纸包。
围观的北地人面面相觑，完全看不到这个铁疙瘩能有什么用。
赫莱尔与同行士兵们都没有解释。他比了个手势，示意雷纳德与迪斯马立即开始准备。
两人点头，从油纸包里取出黑色粉末。那是近来又改进过一次的火药。
只见迪斯马一点一点地用木勺将火药装入炮膛，动作很是谨慎，生怕出一点差错。
而雷纳德则是取出一枚铁弹，拳头大小，而表面粗糙。
待迪斯马装好火药后，他立即将铁弹塞入炮膛，用木棍捣实。确认装填完毕后，两人对视一眼。
“大人，准备好了。”
赫莱尔环顾四周，“所有人，往后退，至少退到二十步之外。”
北地人们一愣，并没有人动。赫莱尔可不是他们的首领，凭什么用这种命令的口吻？
他们眼下更想看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况且一个破铁筒能有什么危险。
最后是古斯塔夫开口了。
“都退后！”他大喝一声。
这些北地人这才退下，虽然依旧是不太情愿的模样。
古斯塔夫自己倒也想想瞧瞧，赫莱尔到底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毕竟哪会有正常人放着温暖舒适的南方不待，跑来这穷苦之地，只为寻他开心。
赫莱尔指着空地边缘的一块大石头，“用那个当靶子吧。”
那是一块足有一人高的石头。
是用来战胜了其他部落，或是重大日子，由祭祀刻上符文，以作为纪念的符文石。
古斯塔夫一愣，“你打算打碎它？”
“会比打碎更彻底。”
在迪斯马调整好角度后，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雷纳德甚至没等赫莱尔下令点火，便点燃了引信。他要让这群北佬好好瞧瞧，大人的神威。
嗤——
随着火星跳动，白烟升起。雷纳德和迪斯马迅速后退，来到赫莱尔身前。
而北地人们还在诧异地盯着那发烟的铁管。
直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北地人们只觉得仿佛天空都被撕裂了。
火光从炮口喷出，是刺眼的橙红色。铁弹呼啸而出，扬起了一片浓烟。
砰的一声击中了那块本被选作为符文石的大石头。随后发出声响更为浩大的轰鸣。
不象赫莱尔三人早做好准备捂住了耳朵，在场的北地人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雷霆击中。
回过神时，才意识到那整块石头都被炸成碎石碎片，在天空四处飞溅。
有的飞出去十几步远，而有些则是砸到了人群边缘。并随之扬起漫天尘土。
在死一般的寂静后，没有一位北地人不是瞠目结舌的表情。
有些人恐惧得试图逃跑，但被身旁的族人按住。
而更有甚者，当场朝着赫莱尔的方向跪了下来。
“雷神……”一位老者颤斗着说，“是雷神降世了！还请息怒！”
“雷神啊……饶恕我们……我们不该……不该怀疑。”
有些人在祈祷，而有些人在哭泣。愚昧落后的部落成员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哦，那些住在城堡里的封建老爷们，也没见过就是。
古斯塔夫更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苍白。
甚至没意识到手里的战斧都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而无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原先石头所在的那个深坑上。
“这……这是……”古斯塔夫声音沙哑，他转向赫莱尔，眼中满是震撼，还有一丝恐惧。
“火炮。威力如何？现在觉得还有把握吗？”
赫莱尔微笑，不止是这些北地人的反应令他满意，还有几股分量惊人的神性火花几股分量惊人的神性火花
这群北地人似乎将他视作雷神的化身。而这份崇拜竟与和密教信徒一样，能为他带来神性火花。
古斯塔夫咽了口唾沫。走向那个深坑，捡起一块碎片。
上面还带着馀温，边缘光滑得象是被熔化过。他抬起头，看着周围散落的碎石。
如果这东西打在人身上的话……他甚至不敢去想象。
“你……”他站起身，看着赫莱尔，“你有多少这种东西？”
赫莱尔没有回答这个，在他看来有些笨拙的提问，只是简单报了个数字，“我带来了三门火炮。以及足够的弹药。在接下来你们氏族与朗纳尔的斗争里，我的士兵们会在一旁支持，同时用上三门这样的火炮。”
古斯塔夫深吸一口气，“你想要什么？”
赫莱尔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更为震撼。
“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打算征服整个北地。”
古斯塔夫闭目，随即转过身去。
面向那些还跪在地上的族人。
“起来！”他大喝一声，“都给我起来！”
族人们颤斗着站起身。
“你们看到了！”古斯塔夫指着那个深坑，“这就是……南方朋友带来的力量！”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了它！你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