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两个家伙是熟识。
在船只停稳后，阿尔弗雷德率先跳下船，和古斯塔夫来个熊抱。
然后阿尔弗雷德回头，向赫莱尔招手示意。
“来，我给你介绍。”
赫莱尔带着雷纳德和格蕾塔下船，其他士兵暂且留在船上。
古斯塔夫看到赫莱尔，脸上闪过一丝好奇，“这就是你信里提到的那位‘骑士’？”
“对。”阿尔弗雷德拍着赫莱尔的肩，“这位是沙哈尔。”
赫莱尔平静地向古斯塔夫颔首示意，“初次见面，古斯塔夫。我是来合作的。”
古斯塔夫打量着赫莱尔，“阿尔弗雷德在信里和我说了。是你小子要和我谈合作，谈生意是吧。跟我来，我们好好谈谈。”
还真是直接，不过这倒和赫莱尔的意，直来直往的人谈起合作起来也快。
古斯塔夫，据阿尔弗雷德所言，是当地灰熊氏族的首领。
他领着众人来到灰熊氏族的长屋。
这是北地典型的建筑，屋顶上铺满了厚实的茅草与兽皮，用来抵御严寒。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里面很暖和。中央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火堆，噼啪作响。
墙上挂满了各种兽皮和武器，熊皮、狼皮、鹿角，还有战斧、长矛。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图腾。
赫莱尔简略扫了一眼，大致上是些熊的雕像与鹰羽，还有一些符文。应该就是他们信仰的像征。
身后，雷纳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作为曾经的圣战军，看到这些异教图腾，自然不是那么舒服。
但他只是眉头微皱，什么也没说。
赫莱尔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雷纳德。”他低声说。
“是，大人。”
“入乡随俗，这里不是南方。”
雷纳德沉默地点了点头。
古斯塔夫让身为客人的赫莱尔坐在火堆旁，接着他一拍手，立刻就有人端来了酒。
不是南方常见的葡萄酒，而是一种烈酒。闻起来有股刺鼻的味道。
“尝尝，这是我们北地的烈蜜酒。加了些特别的东西，比你们南方那些娘们喝的葡萄酒烈多了。”
赫莱尔接过酒杯，液体呈现琥珀色，闻起来不只有蜂蜜的甜香，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他抿了一小口，瞬间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
非常烈，度数也很足。比夏蕾姆庄园酿的蜂蜜酒完全不是一种风味，一个温和甜美，一个粗犷野性。
赫莱尔心中暗暗好奇。他倒也不是没想过酿过酒精度高的烈酒。
过去就连提亚马特都想尝试制作蒸馏酒。但碍于控温技术受限，始终没能付诸实践。
而这些北地人，看上去也不象能够掌控这一技术的模样，他们是怎么把蜂蜜酒酿得这么烈的？是掌握了什么特殊的发酵方式？
见赫莱尔一杯酒下肚，古斯塔夫满意地点头，“怎么样？”
“不错。”
见他喝完酒，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古斯塔夫满意地点头。
“好！那我们就，开始谈正事吧。”他放下酒杯，“你说，你想和我合作。那么你能给我什么？”
赫莱尔也放下酒杯。
“武器，精良的武器。剑、斧、长矛、盔甲……还有粮食。”
一听到粮食，古斯塔夫的眼睛亮了。
“粮食？”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趣。
“对。”见他果然感兴趣，赫莱尔顺着往下说，“我知道北地缺粮。每年冬天都会有人饿死。”
“你们灰熊氏族虽然和南方贸易，但每年都要向阿尔弗雷德支付大笔金币购买粮食。这笔开销应该是个不小的负担吧？”
古斯塔夫眉头一皱，但他没有否认。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好小子，连我的生意都要抢。”
“怎么能说是抢呢？”赫莱尔摊了摊手，“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他看着阿尔弗雷德，“你要是真的介意，也不会帮我运送武器盔甲的同时，还主动让我带上那么多粮食了。”
阿尔弗雷德哈哈大笑，“看破不说破，小子。”
古斯塔夫在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那你想要什么？”
“盟友。我需要灰熊氏族成为我的盟友，帮我对抗北地里其他氏族。比如说，你们眼下最大的对头，朗纳尔氏族。”
闻言，古斯塔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阿尔弗雷德这老海盗和你说了不少东西啊。”
“但……”他话音一转，“你应该也知道吧？朗纳尔那家伙可不好惹，他的氏族不算妇孺足足有三千人。”
“而我们，只有一千。”他盯着赫莱尔，“你的武器盔甲确实不错，粮食也很诱人。但这弥补不了三比一的兵力差距，你小子带了多少士兵过来？”
“一百多人。”
古斯塔夫一愣，正以为眼前的年轻人在戏耍自己，刚欲发作。
却听见赫莱尔接着往下说。
“所以，我除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