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你——”
“够了!”
傅惟言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铁青,额角青筋暴起。
朝盈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最敏感,也是最不愿触碰的隐秘角落。
尤其是那句“强占妹妹的禽兽”,更是引爆了他压抑的怒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死死盯着朝盈泪痕交错的脸,忽然扯出一个极冷的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好得很……我说你怎么突然有了胆子,原来是为了那个姓孟的废物抱不平?嗯?觉得他才是正人君子,我傅惟言就是禽兽不如?”
“你说对了,我就是禽兽,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那又如何?”
他继续向前,和朝盈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温热的吻落下来,贴着朝盈的耳朵,犬齿轻轻撕咬着朝盈的耳垂。
看动作,是最亲密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听话语,却是残忍的疯狂。
“可你,还不是跟禽兽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朝盈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
她吓得失声惊叫:“傅惟言!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傅惟言充耳不闻,几步将她抱到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妆台前,然后将她按坐在冰冷的镜面前。
朝盈挣扎着想逃开,却被他一只手牢牢按在肩头,动弹不得。
只见他另一只手迅速抄起旁边的几盏烛台,一盏、两盏、三盏……
全都密密地挪到妆台上,紧紧围着那面菱花铜镜。
跳跃的烛火骤然被聚拢,炽热的光焰猛地投射在光滑的镜面上。
刹那间,整个镜面亮得如同白昼初临,刺眼的光芒,将镜前的情景映照得纤毫毕现。
朝盈被那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眯起眼,心脏狂跳。
她终于明白他想做什么,巨大的羞耻和恐惧瞬间淹没她:“不!拿走!傅惟言,哥哥!你不能这样——!”
她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里。
傅惟言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正视那面光华灼灼的镜子。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被牢牢禁锢的身影。
她鬓发散乱,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额角,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惶的苍白。
那双总是含羞带怯的剪水眸中,此刻盛满了泪水与屈辱。
她的肩膀在他大掌的压制下微微颤抖,衣襟因挣扎早已松散开来,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微微起伏的柔软轮廓。
而他高大的身影则笼罩着她,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峦。
他俯身的姿态充满了绝对的掌控和掠夺性,深邃的眼眸在镜中死死攫住她的倒影。
那里面翻涌着几近疯狂的占有欲和沉沉的怒火。
“看清楚,”他冰冷低沉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灼人的热度,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看清楚你是谁的人!阿盈。”
他的气息烫得她浑身一颤。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逼迫她的视线无法从那令人窒息的光影中逃离。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力道,碾过她细嫩的颈侧。
朝盈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像风中即将被撕碎的蝶翼,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和抗拒的低吟。
“呜……不要,哥哥,我错了,我求你……”
她徒劳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然而却如同当臂挡车,起不到一丝作用。
铜镜诚实地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他强健的手臂像铁箍,将她纤细的身形完全嵌在怀中。
散乱的乌发与绣着精致暗纹的锦缎衣袍凌乱地铺陈在镜面下。
烛火跳跃,在镜中投下动荡摇晃的光影,将她苍白脸上每一丝惊惧、每一次无力的推拒、甚至他埋首在她颈窝掠夺时,那霸道强势的动作轨迹,都清晰地放大、定格。
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他掌控下细微的颤抖,看到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肌肤上引起的细小战栗,看到他微敞的领口下,因欲/望而紧绷的颈项线条……
所有的抗拒在那镜中倒映下,都显得如此徒劳和破碎。
光影在镜面上流动,模糊了边界。
朝盈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压了下去。
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越蓄越多,却倔强地悬在边缘,不肯落下,倒映在镜中,如同两颗摇摇欲坠的寒星。
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血痕,却是徒劳无功。
“看清楚了吗?”傅惟言贴着她的耳廓:“看清楚你是谁的人。孟怀瑾?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肖想你?!”
“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禁锢在怀中,镜中的影像也变得更加紧密而扭曲:“但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