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树眸色一暗，“属下明白了。”
“属下拼死也会保护陛下，绝不让陛下落入胡人之手。”
“不。”
姜御月声色淡淡，“若敌军攻破榕城，便送陛下归西。”
姜御月翻身上马，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既享天下至尊，便该与国同死。”
贺嘉树脸色微变。
“啪嗒——”
有什么东西从榕台坠落，发出一声轻响。
贺嘉树皱眉瞧去，那是大胤某位皇帝的牌位，像是震惊姜御月大逆不道的弑君行为而给出的警告，天子乃一国之君，哪怕再怎样昏聩无能，也不是姜御月能加害的。
以臣弑君，必遭天谴！
贺嘉树面上一白，“将军.......”
“啪！”
姜御月的马蹄精准无比踩在帝王牌位，腐朽的木头瞬间四分五裂。
“万乘之尊岂能受辱？”
姜御月道：“嘉树，不要让陛下做出有辱帝王身份之事。”
贺嘉树心头一凛，“属下遵命。”
姜御月领兵出征。
她不信书，更不信命。
——她只信自己手里的这把枪。
她的枪告诉她，她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