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珘弯了弯唇角:“喜欢?”言罢拿起弓箭。
“别,我来。”孟澜瑛抬起弹弓,眯起一只眼。
“咻”的一声,弹弓正好击中兔子的腿,那白兔子正好倒地不起。
萧砚珘诧异:“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技艺。”
孟澜瑛有些得意:“那当然了,这可是卫……“她话卡在喉头,顿了顿,咽了下去。
萧砚珘挑眉,眉眼深深。
孟澜瑛好歹是有借口翻身下马,把那兔子抱了过来,日光澄澈,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极为好看:“殿下,你快去打猎吧,争取夺得魁首,我就在四处随后玩玩弹弓。”
萧砚珘看了看四周:“好,此地离围场近,安全无猛兽,你就在此处万不可深入,王内侍就在后头跟着,你若想回去了就坐他的马。”
孟澜瑛点了点头,目送太子离开。
她转身漫无目的的走着,下了这处山坡,有一处溪流,景色宜人,孟澜瑛起了玩儿水的心思对身后的侍卫说:“你们转过身去,不许看。”
侍卫会意,转过了身,孟澜瑛下了坡,甩掉了鞋袜,淌着溪水玩儿。
卫允华牵着马在隔壁的山坡上看见了这一幕,捡了个石子扔了过去,孟澜瑛抬起了头,眼眸一亮,而后做贼心虚地提着裙摆淌水边过边说:“我鞋袜湿了,不许回头哦。”
二人借着茂密的树林遮掩,孟澜瑛扑进卫允华怀中:“你怎么敢过来,你不是要在晋王身边吗?”
“晋王骑马太快,只有他的心腹跟的上,我就被他甩到了后面。”
他低头看着她雪白的玉足,圆润地脚趾似是珍珠一般:“冷不冷啊,赶紧把鞋袜穿上。”
“我鞋袜在那边儿放着呢。”
“穿我的。”卫允华毫不犹豫蹲下身,脱掉自己的给她穿上。
孟澜瑛塔拉着他的大鞋,欢欢喜喜地蹦蹦跳跳,眼眸都笑得弯弯,瞧着颇为可爱。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卫允华压低声音说。
“不行,太子殿下安排了人。”
卫允华听了脸色不太好:“他看你看的为何如此紧,晋王与晋王妃都并非如此,莫不是……莫不是他看上你了?”
他脱口而出,孟澜瑛赶紧道:“怎么可能,你别乱想呀,太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崔棠樱崔娘子可是京城第一贵女,貌美无双,犹如天仙,见过这样的人,还会喜欢我吗?更何况前些天皇后险些叫崔家三房的筎娘子给太子做良娣,宫中美人如斯,环肥燕瘦,我一个犁地的小女郎,也就你喜欢了。”
她拽着卫允华的袖子笑嘻嘻的安抚。
卫允华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忍住俯身亲了亲她,这次不是额头,而是脸颊、鼻梁最后到唇瓣、乃至颈窝……
最后孟澜瑛红着脸回到另一边,她在溪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红的跟傍晚的云霞,整个人都快熟了。
她玩儿够了,抱着兔子回了营地。
太子他们还没回来,她鞋袜湿了便回去换鞋袜。
进了营帐茯苓一扫,大惊失色:“娘娘,你的脸。”
孟澜瑛懵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什么似的,奔至铜镜前。
“啊。”天塌了。
她脸上又是熟悉的红疹,脸颊、鼻梁、唇角、眼尾、还有……耳垂和颈窝。
一块一块像极了留下的吻痕。
糟了,她为了想吓唬太子根本没服药,结果方才没忍住叫卫郎……
这可如何是好,太子若是看见了,肯定会乱想的啊。
药,对还有药,孟澜瑛赶紧翻箱倒柜的寻找药瓶。
“茯苓我的药呢?”她转身问。
茯苓不知所措:“药不是您随身携带吗?这脸怎么又成这样了?太子殿下也太不知节制了。”
茯苓越说她越心虚,她趴下床上摸索,要命了她究竟丢在了哪里。
帐外,狩猎的众人凯旋归来,承昭帝猎得白虎,而此次晋王猎得黑熊,反观太子,倒是猎了一匹白狐。
晋王笑得有些挑衅:”皇兄,承让了。”
太子神情平静:“恭喜四弟。”
散场后御膳房的人便把猎物抬了下去,为晚上的篝火宴席做准备,萧砚珘唤住裴宣:“叫人把那白狐皮扒下来送到尚衣局,做成狐裘。”
裴宣欲言又止:“殿下可是要送给太子妃?”
萧砚珘嗯了一声。
“殿下,恕臣直言,您是不是对崔氏太好了,陛下早就对崔氏不满,您还如此大张旗鼓,岂不叫陛下芥蒂。”
萧砚珘淡淡睨他:“孤有孤的打算,你自去就是。”
裴宣哑然,只好行礼离开。
萧砚珘询问了王内侍得知孟澜瑛回了营帐,便往营帐而去。
孟澜瑛摸索了许久,终于在床缝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瓷瓶,撅着屁股伸手去够。
好不容易够上了,萧砚珘挑帘而入:“瑛瑛何在?”
接着他便看到了她塌陷的腰身,孟澜瑛蹭地坐直,那一张红红白白的脸顿时露了出来。
萧砚珘眸光一凝,遥遥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