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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2 / 4)

夫得了重病,卖了房子治病都没把人留下。处理完后事她就带着唯一的宝贝女儿,就是温少禹他妈搬来这儿了。”

“相依为命的母女俩感情总是更深些,但温少禹他妈大学一毕业就嫁了人,第二年就生了温少禹,生病住院那年刚三十出头来着。再后来女儿去世,女婿没多久就再婚,再婚对象还是女儿生前的闺蜜,温少禹因为这个闹着要断绝父子关系。女儿尸骨未寒呢,乱糟糟闹这么一通,郑阿婆生了一场大病。”

“病好之后她把温少禹带到了永安里,但他们祖孙俩的关系一直都不太亲密。”纪舒朗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说到这儿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温少禹之前一直不过生日的。你想,他的生日,他和郑阿婆最先会想到的是谁?”

当然是温少禹的妈妈,郑阿婆最疼爱的女儿了。

所以每到这个日子,他们会默契地避开温少禹生日这个话题。仿佛只要不提,亲人离世的旧伤疤便不会在这个日子被再次揭开,温少禹的妈妈就一直鲜活地存在没有离开。

纪书禾品出丝丝缕缕的苦涩来。

不论是中年丧女的郑阿婆,还是把一切粉饰不驯行为下的温少禹,可能都是因为放不下离世的亲人,思念的苦痛像根刺似的扎在祖孙两人之间,一碰就疼,甚至不碰都疼。

“郑阿婆她……”纪舒朗愁着眉头直挠头,“她肯定更爱自己的女儿,所以对温少禹这个外孙,实在说不上有多上心。”

纪书禾没说话,心想那也正常。

不是一个人的心是有限的,装着更在乎的就得舍下没那么在乎的,两相权衡总得舍弃一个。

温少禹生日过后就到了十二月。

新海的冬天湿冷,失去北方暖气庇护的纪书禾时常把自己裹得圆滚滚的。温少禹看见说她像熊,从二楼楼梯滚下去浑身上下都不会青一块。

纪书禾气得要锤他,结果穿得太多根本追不上。但她还有帮手,纪舒朗一早守在路口帮忙阻拦,一把抓住温少禹的胳膊招呼他妹上手。

打打闹闹到十二月下旬,双旦的节日氛围比期末考试的压力先一步降临于这群正青春的少年们身上。

一个学期过去纪书禾那个班明里暗里成了好几对,有同班同学暗度陈仓的,也有隔壁班社团活动时怦然心动的。

眼看着第一个能互送礼物的节日即将到来,许多人的心思就真没多少放在复习备考上了。

圣诞正好是周五,高一最后一节课是校班会,老师不上课约等于自习。前后左右装着写作业,都在说小话,打算一会儿放学约着出去玩。

安晴同样喋喋不休,而纪书禾一手握笔打转一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昨天我姐买了苹果去找温少禹,见鬼的,那苹果要20块钱一个上面是有什么岁岁平安的图案,可那有啥用啊,我看就是专门赚骗那种小情侣的套路!”

“当然温少禹根本没收,他说自己沉迷学习不谈恋爱。给我姐发了张好人卡,让她好好学习,说是等她考上大学会发现比更他好的人。拿这种借口敷衍人,看得出是真的对我姐没感觉了。”

“考上大学,感觉是好久远的事情啊。而且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要是好不容易考上,却发现身边是一群‘平平无奇’的男生,回头看温少禹那脸那成绩,这种回不去的高中时代岂不是会更让人后悔!你说是不是小书……小书?”

安晴絮絮叨叨说完,发现纪书禾始终望向窗外,拿胳膊肘碰了碰她:“纪书禾!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

“听了听了。”纪书禾连忙坐直身子应声,“然后呢,你姐这两天情绪怎么样?”

“没怎么样,把苹果顺手塞旁边看戏的纪舒朗跑了。”安晴耸耸肩,“回家就发奋学习,说誓要卷死温少禹。这不昨天晚上学到12点半,我妈给好一顿夸,顺便又说了我一顿。”

她又叹了口气:“我就可惜那二十块的苹果。小书你吃上没?”

纪书禾直摇头,别说印花的苹果了,她昨天连苹果都没吃。

安晴立马撇嘴吐槽:“纪舒朗个大馋鬼,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给你留着。”

纪书禾习惯性替纪舒朗救场:“但我觉得温少禹说得没错。我们现在的视野和遇到的人都被局限在学校,说不定等长大后看过更宽阔的天地,遇到更多的人,就会发现温少禹除了长得好看,也不过如此。”

“温少禹得罪你了啊?”安晴听纪书禾一本正经地说完,忽然冒出来这句。

纪书禾一激灵:“才,才没有!”

“那你这番话就很有意思了。”安晴搓搓下巴模仿名侦探柯南,“明面上是赞同他的观点,实际上是说他不过如此。这么评价一个人,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就是打个比方,没有针对任何人,拒绝对号入座。”纪书禾在自己面前义正辞严地比了叉。

安晴点头,假装配合:“好吧好吧。”

插科打诨的时间快,这会儿快到放学打铃的时候了,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讲话,底下偷偷摸摸都开始收拾东西。

安晴往书包塞作业本,眼睛看向讲台上,身子却凑近纪书禾:“放学去喝奶茶不?学校旁边奶茶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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