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从竖井和原本的石闸方向杀了进来!
“快!截断引信!”赵千山见状目眦欲裂,大吼着带人冲了过去。
萧然目光一扫,锁定了一个看似头目、正在指挥搬运最后几个箱子的灰衣人。他指尖一弹,一枚金针无声无息地射出,直取对方后颈要穴!
那灰衣人反应极快,猛地侧身避开,回头恶狠狠地看向萧然:“汉人医师!你找死!”他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阴寒的精神力量如同毒蛇般袭向萧然!
又是白莲教妖人!
萧然谨守心神,同时将“赤血茯苓”取出握在手中。那至阳至刚的气息散发开来,竟让那股阴寒的精神力量为之一滞!
灰衣人脸色一变:“赤血茯苓?!”
趁此机会,萧然再次射出数枚金针,封堵其退路。赵千山也带人解决了引信,怒吼着冲向码头。
地底空间内,厮杀声、兵刃碰撞声、落水声、爆炸(小范围)声此起彼伏,硝烟与血腥味弥漫每一寸空气。
林燮刀法如神,已然将阻拦他的数名敌人斩杀,正欲冲向码头,擒拿首脑。
突然,那暗河之中,一艘黑色小船如同鬼魅般冲出,船头站立一人,正是那个从他手中逃脱过的灰影首脑!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混乱的战场,以及正在激战的林燮和萧然,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随即一挥手!
“轰隆!”
军火库靠近码头的一角,猛地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显然是他们预先设置的又一重机关!巨大的冲击波和碎石瞬间将码头区域淹没,也阻断了林燮等人追击的道路!
“咳咳……”烟尘弥漫中,林燮挥袖拂开碎石,再看暗河,那艘黑色小船已然顺着湍急的水流,消失在黑暗的河道尽头。
又让他跑了!
而那个与萧然交手的灰衣头目,也在爆炸的混乱中,被其同伙救走,跳入了暗河。
战斗逐渐平息。锦衣卫控制了整个地下军火库,缴获了大量军械,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最重要的首脑人物,再次逃脱。
林燮站在狼藉的码头边,看着奔流不息的暗河,面色阴沉如水。
萧然走到他身边,看着手中依旧散发着温热气息的“赤血茯苓”,缓缓道:“虽未竟全功,但毁其巢穴,缴其军械,已断其一臂。而且……我们拿到了这个。”
他指了指那些被缴获的、未来得及运走的箱子和散落的文书。
“更重要的是,”萧然看向暗河,“他们如此仓皇逃脱,甚至不惜炸毁部分军火,说明他们还有更重要的据点,或者……更大的图谋,即将发动。”
林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萧然说得对。
地底的硝烟暂时散去,但地上的风暴,恐怕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目光锐利如刀:“清理战场,清点缴获!所有俘虏,严加审讯!我要知道,这条暗河,究竟通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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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地下军火库被捣毁,缴获大量军械物资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尽管首脑逃脱,但这无疑是继“香积厨”之后,对“菩提”组织的又一次沉重打击,也暂时遏制了对方可能发动的武力突袭。
然而,朝堂之上的风波,却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张居正及其党羽,以及部分被拉拢的勋贵,抓住林燮“擅闯西苑禁地”这一点,咬死不放。他们在朝会上慷慨陈词,在奏章中连篇累牍,将林燮描绘成一个目无君上、恃宠而骄、肆意妄为的权奸,称其行为已严重威胁到皇权安危和朝廷法度。甚至隐晦地将西苑地下军火库的出现,也归咎于林燮“管理不善”、“监察不力”,才让逆党有机可乘。
这些指控,看似围绕“擅闯禁苑”这一条,实则包藏祸心,目的是从根本上否定林燮的权威和合法性,为最终扳倒他做舆论准备。
更令人心惊的是,圣母皇太后刘氏(皇次子生母)的态度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在一次召见辅政大臣时,虽未直接指责林燮,却言语间流露出对“朝局动荡”、“臣权过重”的忧虑,并暗示应“秉公处理”,“以安人心”。
显然,张居正一派已经成功地说服或影响了太后。毕竟,对于深居后宫、渴望稳定和权力的太后而言,一个权势滔天、似乎不受控制的权臣,确实比那些表面上恪守臣节的文官更具威胁。
一时间,林燮仿佛成了众矢之的。弹劾他的奏章堆积如山,朝堂之上要求严惩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甚至连一些原本中立的官员,也开始动摇,或保持沉默,或暗中与林燮一派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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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齿寒。依附于林燮的锦衣卫系统和中下层军官,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北镇抚司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一些原本与林燮交好的官员也开始避而不见。
压力,如同无形的山峦,从四面八方向林燮挤压而来。
北镇抚司值房内,气氛压抑。
沈墨和赵千山站在下首,脸色愤懑。
“大人!张居正那老匹夫欺人太甚!还有那些勋贵,分明就是与逆党勾结!我们为何不直接……”赵千山脾气火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