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师与川军团同时动了起来。
几支巡逻队在禅达城外的丛林里穿梭,每每发现一个日军身影。
总有一群人呜啦啦的就冲了上去。
被抓住的日军最好的结局也是枪毙。
优待战俘?在这些被笼罩在恐惧中的禅达人面前是不存在的。
跑了两天。
不论是虞师还是川军团,都感到有些疲惫。
禅达城外的每一座山林里都被他们走了个遍。
白天,夜晚。始终都有人举着火把在四处张望。
生怕从哪里冒出来个小鬼子,当头对着他们就是一枪。
追击小鬼子的过程中,也有几个受伤的,所幸都是轻伤。
禅达城外也住着不少人家。
这些防卫队跑累了,口渴了偶尔也会敲响这些居民的房门。
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中,吐出一道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或是借点水喝,或是借点吃的。
今天已经是反击战第三天的晚上,轮到了阿译带队。
陈半夏恰好也去禅达城里准备明天去往春城要带的东西,跟着阿译一起上路。
吉普车上,阿译和陈半夏坐在后座。两人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四周的丛林。
或许是汽车行驶过的声音较大,就算是有鬼子也不敢在这时候冒出头,一路上他们都没发现什么鬼子。
直到接近了禅达。
禅达城外不远处,住着一户人家,家里一对老夫妇带着两个女儿。
他们原本也有两个儿子,听说一个死在了上海,一个在禅达修路的时候死了。
陈半夏每次经过这户人家,都会往里看看。
这样的家庭,太多太多了。
只是今天,情况怎么与以往不同。
往常会坐在门口秀一些手工活的大女儿,今天不见了踪影。常常敞开的大门,在今天也紧闭着。
门上似乎还有一些破洞。
“不对!停车!”
陈半夏皱着眉,等车辆停稳,马上跳下了车。
越靠近那房子,血腥味就越重。
连带着还有一股烂木头的味道。
“枪上膛!”陈半夏冷喝一声。
小队响起了一片哗啦声。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阿译探头朝着门里看了一眼,随即马上转头跑向车边,弯着腰开始干呕。
屋子里,散落着四具尸体。
其中三具衣衫不整,光着双腿。
另外一具则是尸首分离。
四个人全都被开膛破肚,红的绿的黄的,在地上拖拽。
两串带血的脚印从门里延伸到了窗户边。
“妈的,畜牲!”
一群当兵的围在一户人家房前,自然是会吸引看热闹的人。
可这不是热闹,这是惨剧。
“快!快去找县长!”
一群禅达本地人看到这惨状,连滚带爬的往禅达城内跑去。
他们始终认为,打鬼子是城外两支部队的事情。
直到惨案真的降临到了头上。
慌慌张张的也是他们。
没过多久,县长带着乡绅走了过来。屋内的惨状,让县长也一阵反胃。
县长走到陈半夏身边,开口询问“陈团长,你们是第一个发现的?”
“对,这户人家我有印象,他家大女儿每天都坐门口。今天没看到,而且房门是关着的,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陈半夏开口说道。
“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啊!”县长的脸上也满是怒意。
“行了,县长。这地方就交给你了。我带着他们去追这两个鬼子。”陈半夏开口说道。
这两个鬼子身上沾了血,走过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留有一点痕迹。
“前面!”山林间,陈半夏看到前方有个人影窜过,连忙开口喊了一声。
没想到对方甩手就是一枪,子弹直直朝着他的面门就射了过来。
“我特么!”陈半夏连忙扭了扭身子,子弹险而又险的贴着陈半夏的脸划过,随后打在其身后的树上,溅起一阵木屑。
“嘭!”
阿译举起枪,对着那人影也打了一枪。
“啊!!八嘎!”这一枪正中那人肩膀。
56式的冲击力不容小觑,鬼子被这一枪打的,整个人向前趴了一步。
“冲啊!打死这个鬼子!”一大群人呼喊着往前冲。
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实在没拿东西的,就用脚踹。
一时间,鬼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都停下!”陈半夏大喊了一声。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这么打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说罢,陈半夏走上前,看了看这名鬼子的鞋底。
果然,两只鞋的鞋底都还沾着血迹。
“你还有一个同伙呢?!”陈半夏甩了个耳光上去。
“八嘎!”
“啪!说不说!”
“啪!”
这下轮到了阿译上前拉住陈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