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相互兼顾两全。
这不,关家就在琢磨是否要加盟曲氏这个招牌了。他家做的酒口感柔和,受到不小的冲击。
眼见生意越来越难做,一家子权衡利弊,最终决定尝试看看到底能不能盈利。
如果能维持酒坊运作,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再另做打算。受不住竞争的酒坊最先做出选择,愿意尝试加盟曲氏这个招牌。一下子就来了三家。
曲云河对这波操作是服气的,既不需要她砸钱银进去重新配置,也不需要她费心思去管理,她只需要把控酿酒的核心心技术就行。这波借东风,她心心服口服。
不止她服气,宋珩也佩服,明明那么棘手的问题,签订个契约就解决了。他成了专门写契约的笔吏,之前写经销契约,现在写加盟契约。休沐都不得空,被虞妙书喊到内衙研究。
宋珩无奈提笔,一边写一边发牢骚,“照明府这么操办,那曲氏卖的还是酒吗?”
虞妙书理直气壮道:“当然是酒了。”
宋珩顿笔,“那些个酒坊需要她亲自去酿?”“不用,她只需要去指导。”
“她是卖酒人,人家买的就是她曲氏酿的酒,现在都不用自己酿造了,那她卖的还是酒?”
“你不懂,她卖的是曲氏这个招牌,卖的是她的酿酒技艺。”又道,“有钱当然要大家一起来赚了,委托给加盟酒坊做加工,酒坊能挣加工费。把酒批发给粗行定价售卖,粮行也能挣钱。曲氏赚的利润就是中间的核心技术和′曲氏′这块招牌。”
一个既不用亲自做酒,又不用亲自售卖,只依靠那什么技术和招牌赚取利益。
赚钱好像挺简单。
宋珩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因为一般情况下,家庭作坊要么自己亲自操劳,就算是商人倒卖也得自己去卖。
结果酒坊加工,粮行倒卖,自己什么都不用干就来钱,还美名其曰招牌和技术?
总觉得哪里不对。
把契约敲定后,同样在衙门的见证下,三家酒坊共同签署契约,达成协议。之前曲云河的酒坊有两个编号,现在把“叁、肆、伍"的编号排上了。用编号区分酒坊,哪家出了质量问题就追责那家。现在把酒坊的问题解决了,虞妙书给母女划分了负责的区域。曲云河负责把控各酒坊的品质,曲珍则负责跟粮行对接,处理调货和售后问题。
售后非常重要,是维持品牌的根基,如果想依靠品牌吃饭,就必须花费心思去维护。
曲珍年轻,思路比老娘要活跃,对于这种新模式,兴致勃勃。相较而言,曲云河则有些跟不上。她还是那种老旧思想,亲自操劳。目前她手里的两个酒坊都能正常运作,为了让新加盟的三个酒坊快速走上轨道,从这边的酒坊调熟手过去指导。
鉴于加盟的酒坊都是同行,许多东西沟通起来非常快捷,只要不涉及到核心技术,曲云河觉得真的好省心。
有时候她还会跟酒坊师傅交流酿酒遇到的问题,是一种全新的认知。不用再费心培养新人,自己只要到处跑就行,且三个酒坊都是在城里,曲云河很快就适应下来。
现在她穿得愈发体面,还请了仆人专门伺候饮食起居。赖三娘也把重心转移到她身上,以照顾她身体为主。
因为她曲氏就是个活招牌,摇钱树。
从未料想过,有一天赚钱能这般轻松!
对外调货催款则是曲珍跟牛掌柜沟通,粮行那边如果要调货,通常情况下都是牛掌柜对接。
曲珍极速成长,一张嘴泼辣悍利,十七岁的女郎学得精明世故,全无在吴家的软弱。
有官媒娘子上门来说亲,被曲珍回绝了。她才不信什么情啊爱啊的,现在娘俩这么能挣钱,谁不想来吃绝户?
自家老娘已经吃过一回亏,差点脱了一层皮,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不会去跳同一个坑。
有时候曲云河也很发愁,曲珍说她姓曲,以后生养的孩子也会姓曲,大不了去父留子。
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只有血脉亲缘才有资格享受,其他人想都别想。小小年纪,就跟人精似的看透了世情本质。这是她的不幸,同时也是她的幸,不用像亲娘那样经历半生坎坷才换来安宁。
天气日渐转凉,这阵子虞妙书都把重心放到酒业上,怕母女玩不转。但凡她们遇到问题,及时反馈到内衙,虞妙书再想法子去解决。有了前两年的配合,双方接洽下来倒也默契。而远在京城的黄远舟复职后,同自家老师提起虞妙书来。吏部尚书王中志掌官员考课任免,听他这般称赞此人,也不禁生出几分兴致。
黄远舟调侃此人富有赚钱头脑,比寻常官吏玩的花样多得多。王尚书捋胡子,不以为意道:“此乃商贾之流,不足挂齿。”黄远舟忙道:“老师此话差矣,起初学生也没把他当回事,毕竟人年轻,没经历过事。岂料后来接触,才发现此人的妙处。”当即说起奉县目前的景象,以及整个淄州的变化,听得王尚书半信半疑。不过是个嘴上无毛的小子,哪来的能耐搞出这么多名堂来。但见黄远舟这般推崇,便记下了。
大周三年一小考,五年一大考,考课关乎着官员们的升迁调任。如果按照常规流程来走,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