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认真才导致这样的意外发生。”
眼泪轻轻滑落的瞬间,祁宁序睁开了眼睛
她的脸美得很有刻板印象。
瑟缩的脸蛋,雪白的肌肤,纤瘦的脊背,全身上下给人一种骨感的,甚至营养不良的瘦弱感,哭起来梨花带雨,拥有独特的破碎感,摇摇欲坠。
从她的外貌大家往往可以得出,这样的女生清纯,柔弱,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像是早些年影视剧里流行的小白花女主,善良但又不带脑子,等着男人来救。
趁着拿档案的时间,祁宁序挥手,让其他所有人出去。
刚刚还密不透风的办公室,此时却突然寒冷了起来。
看这架势,像是真的要退学了。
梁梦芋毕竟是学校的优等生,听话不作妖,校长心软,不忍心看自己的学生就这么被强退了,身体仍然拘谨着,说话声断断续续。
“祁总,这个小梁啊,很不错的,平时人也机灵,这个,家庭条件也不好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李校,我们已经派人去核实了。”
“如果你对祁总的要求有异议的话,我们会换一个没异议的新校长来顶替你。”
潘秘书长年跟着祁宁序,除了面对祁宁序时的尊敬,对外的说话,打断和威胁,全都是师出一派的狠。
为了保住工作,校长这时也只能慌着道歉,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祁宁序有磅礴的上位者气势,全身从上到下,由内而外,即使只是百无聊赖地躺在皮椅上,他浑然天成的威严和压迫感也丝毫没有减少。
就连眼睛也是,即使只是静静看着梁梦芋,她也能从眼眸里感受到凌厉的强势,像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对方什么都没说,就能把她吓到哭,她不敢多看,只能低着头,甚至有点后悔走到这一步,眼眶红了,又不由自主地道了一声歉。
她的诚恳和外在形象的天然优势也许能让大部分的男人为她破戒,但并没有让祁宁序心软一分。
而且恰恰相反,祁宁序最烦这种蠢货。
因为自己的疏忽和愚蠢没事找事,犯下了一堆不可饶恕的烂摊子,没能力挽回,现在又跑来于事无补地道歉。
要不是刚来大陆,考虑到局势,而且为了树立好名声,前前后后已经大费周章地创立助学金,基金会,不然祁宁序不可能让她活着走出校门。
他无视了梁梦芋的道歉,冷声吩咐潘辉越去处理她的退学事宜。
刚应下,门口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技术人员拿着U盘和报告结果,脚步急促,匆忙进来,悄声对着潘辉越说了些什么,留下证据,随后离开。
潘辉越脸色一变,不解看着报告和U盘里的视频,又瞟了一眼摇摇晃晃的梁梦芋,还是难以相信,和祁宁序报告时难得没有控制音量。
“祁总,这个梁梦芋,只是个顶罪的。”
声音全部传进梁梦芋的耳朵里,她眼泪还没有停,但身体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下来。
祁宁序也是意料之外,皱眉:“带过来。”
马上有人照办,动作迅速,破门而出,一气呵成,其余的志愿者一直在外面候着。
很快,两个壮汉体型的保镖就扯着蒋婧的头发,生拉硬拽地把她拖了过来,重重扔到地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祁宁序随意摆了摆手,门再次关上,清脆的两声巴掌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异常响亮。
蒋婧捂着被掴出血的脸,趴在地上求饶,祁宁序揉着太阳穴,他的耐心快要告竭,懒懒翻着她的档案文件夹。
一边看,一边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递给潘辉越。
“你是舞蹈生吧——”
看着潘辉越问着话,又一边三两步走近她,蒋婧身体有些预感,害怕到发抖,不由自主地往梁梦芋身边退去。
但已经迟了,潘辉越猛地按住她,点燃打火机,火花擦过蒋婧的头发,掠过瞬间,发丝被点燃,打火机也被嫌弃扔到了地上。
她痛苦大叫一声,不顾手上疼痛,跳着扑火,没站稳,跪倒在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蒋婧上周才染的栗色发色已有一部分烧黑了,衣服也因扑火变得漆黑。
潘辉越的声音悠悠飘荡。
“蒋婧小姐,你让我们好找,浪费了祁总很多精力,这是祁总送你的提醒。”
蒋婧泪流满面,哭着道歉,使劲靠着梁梦芋,梁梦芋刚刚看她都扑灭了火,才上前来虚虚扶住她。
这个场景提醒了祁宁序,他再次翻阅档案,发现她们两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而且曾经都是艺术生,看来应该是好朋友。
他知道梁梦芋为什么要主动出来认罪了。
为了所谓的闺蜜之间廉价情谊,居然愿意牺牲辛辛苦苦考来的入学机会。
为了维护这点感情从而耽误所有人的时间,还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针对这种不入流的小人物,祁宁序的耐心告罄,他望着她清纯无辜的脸,一阵烦躁。
随手拿起桌上的两份牛皮纸文件夹,臂肌猛地绷紧,骤然发力,狠狠甩臂,毫不留情面,摔到梁梦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