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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她还是看上她?(1 / 3)

季桑深吸一大口新鲜空气,肺部快憋炸的窒息感终于得到缓解,同时她也更确信,身后人对她应当没太大敌意,反正她此时也做不了什么,注意力便落在了钱逵和六爷身上。

在她极力自救的时候,两人已经过了一轮的恐吓和求饶。

六爷似乎是某个赌坊的人,钱逵欠的钱快到期了,他就想给钱逵松松筋骨,在得知钱逵出城后,还以为他要逃,也追了过来。

季桑觉得,“六爷”可能是钱逵客气的叫法,如果是小头目,哪可能来干这种喽啰该干的事?

就是不知,她身后人的目标,是钱逵还是这位六爷?反正不可能是她,她是良民。

六爷在确信钱逵不是想跑路后,才拖着钱逵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光说有什么用,转头人跑了老子上哪儿寻你去!无论你是去借也好,抢也罢,今日不还钱,老子打断你的腿!”

钱逵整个人软趴趴的,靠着六爷才勉强站直,闻言又求饶了几句,见六爷不为所动,终于恶向胆边生,色厉内荏地低声说:“我知道明熙三十四年三月初六你在哪!”

六爷的面色当即就变了。

季桑几乎同时感觉到,身后人僵硬了一瞬,好像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情报。

明熙三十四年三月初六这天怎么了?现在是昌灵六年,明熙三十四年正是明熙这个年号的最后一年,距今六年多了。

这个日子对六爷来说似乎是个极大的威胁,他当即惊恐地四下张望,随即又凶狠又慌乱地说:“你胡说什么!”

钱逵此时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道:“当日我亲眼看到了!”

六爷几乎暴躁地喊道:“闭嘴!你不想活了!要是被……听到,你我都要遭殃!”

被什么人听到,六爷含糊了过去,但钱逵这个听众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几乎是同样的惊恐四望。

下一刻,二人面上都出现了震惊绝望的神色。

季桑也就是在此时被松开的,她看到几名身穿绯红圆领袍的男子快速接近钱逵和六爷,在那二人开口前堵住了他们的嘴,悄无声息地将人拖走。

她心头一跳,假装没看到,立即捂脸蹲下,口中虚弱道:“哎呀,头好晕,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些是锦衣卫吧?不关她事,她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季桑心跳得极快,耳朵竖起,听着身后的动静。

后头没有动静,只有不远处功德堂里的些许人声遥遥传来。

走了吗?

就她刚刚所见,锦衣卫办案,一句废话都没有,简单粗暴,倘若她也被卷入其中了,早跟钱逵六爷一样被堵了嘴直接抓走,哪能容她蹲这半晌?

季桑放下手,眼前冷漠英俊的面庞惊得她失声。

竟然是那位崔洵崔大人!

季桑瞳孔震颤,怎么都没想到,刚刚“挟持”她的竟然是曾有过几面之缘能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崔大人,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没走,这会儿还姿态闲适地蹲在她跟前,掌心把玩着刚刚抵在她颈下的匕首。

他挑眉:“看不到?”

季桑在“装瞎直接被戳穿惹怒对方”和“装傻让他感到被戏弄惹怒对方”之间选择了第三种应对,装镇定。

她语气尽量平静:“多谢崔大人提醒,民女很庆幸没干扰到您办案。”

刚刚的“挟持”在季桑口中被美化成了“提醒”,不然能怎么的?这时代又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赶紧送走这尊大佛要紧!

崔洵眸光顿了顿,倒是比他以为的还胆大。前几日他无意吓人倒把人吓得光知道求饶,这回他分明有意却没吓着人。

这会儿他已认出眼前之人,正是今日他赶去抓孙小六路上听到说了“宁为贫民妻,不做权贵妾”的那名女子。

正要起身,他忽而心中一动,出声道:“叫什么,住何处?”

话落,见她惊得眼睫颤了颤,刚刚因钱逵孙小六的话心中升起的阴郁都淡了几分,很好,这回吓到了。

被锦衣卫问话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但季桑也不敢糊弄,不管脑子里经历了怎样的头脑风暴,嘴上老实回道:“民女季桑,住在南城明江坊东三巷靠里第三家。”

她猜测着对方这么问的用意,不知是怀疑她还是看上了她,却见这位崔大人得了回话后径直起身走了。

季桑:“……?”

哪个都不是,那问个什么劲?

直到那人走没影了,季桑才起身拍拍裙子上的褶皱。

要说钱逵被锦衣卫带走了是好事,被锦衣卫抓走,不死也脱层皮,但前提是她自己别被卷入其中。

因那位崔大人临走前的问话,她感觉不是很好。

此时小穗已找了过来,季桑满脸淡定从藏身处走出,迎上一脸焦急的小穗。

随后李娥和刘妈妈也匆匆赶来,李娥先四下看了看,没见到钱逵,似失望又似是松了口气。

李娥不太甘心地追问:“桑儿,方才你去哪了?”

季桑无辜道:“我一直在这儿呢。”

说着她还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说:“你们没看到,刚刚锦衣卫竟然来这儿办案了,还抓走了两个人!”

李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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