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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的威力(2 / 3)

身着黑色盘领袍的年轻男子。

因正对着季桑这边,哪怕隔着好几丈,她也能清楚看到对方的长相。

那是个极英俊的男子,眉峰如利剑斜飞入鬓,一双狭长桃花眼里蕴着冷铁般的寒意,微垂着眼睫显出几分厌烦,薄唇紧抿,绷成一道冷硬的弧度。他的肤色白而亮,在玄色衣袍映衬下如同宝石点缀的宝刀刀刃,美丽又危险,那只抓着缰绳的手指节青白,食指轻点,似乎耐心即将告罄。

他身下的马十分高大健壮,跟季桑所乘坐马车的拉车老马相比一个天一个地,想必他身量也很高,不然他坐于马上的身姿不会如此和谐。轻轻一阵风吹过,宽松的玄色衣袍贴紧他腰身,显出几分劲瘦轮廓。

农妇还在磕头求饶,英俊男子身后着绯红常服的百户哪里敢让自家上司多等,急忙喝道:“大人都说无事了,你还不快让开?”

那农妇也不知是不是吓傻了,只顾着求饶,没听到那位百户的话,他只得跟身边二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缇骑便翻身下马,抓着农妇手臂将她连同孩子提到路边,农妇被提起来后只见她双腿跟面条似的无处着力,原来是被吓得腿软了。

接着那两个缇骑又迅速将滚落在地的梨子全都捡起丢入箩筐里,搬到路边,总算清出条通路来。

季桑眼见着那领头的英俊男子抬眼,锋锐视线如同淬了冰的寒芒,惊得她赶紧拉上帘子。

马蹄踢踏的声音响起又远去,而马车也得以继续前行。

季桑不知前情,挪至车厢前方,掀开帘子问车夫:“老把式,方才那是谁?他当街纵马撞到人了?”

车夫在外头驾马车,视野好,闻言慌忙道:“姑娘可不敢瞎说,那可是锦衣卫的崔洵崔大人!我可瞧得清楚,是那小孩儿突然冲入街道,好在崔大人及时勒马没伤到人,那农妇估摸着是怕极了,冲过来抱小孩时打翻了箩筐,怕惹恼崔大人才不停磕头求饶。崔大人让她走,她也不起,其他大人这才将她拖到路边去了。”

说到后来,他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锦衣卫的大人们人还怪好嘞,还帮她拾梨子。”

车夫以为季桑什么都没看到,因而说得仔细,季桑听完好奇道:“这位锦衣卫的崔大人很残暴?”

不然怎么就吓得人都不敢动呢?那农妇甚至都恐惧到连崔大人的话都没听清,只一味磕头。

“这可不敢乱说!”车夫连忙摆手,不敢多说,“姑娘快进去坐好,别吃了风。”

见车夫完全不敢评价那位崔大人,季桑心里就有数了,回到车厢内低声问小穗:“关于这位崔大人,你知道多少?”

小穗咽了咽口水,像是怕哪里冒出个人来,眼珠子四下转了转,最终还是摇头低声说:“大姑娘,咱们回去说……”

季桑懂了,这位是不可说的大魔王,那她以后要是再遇到了就躲远点。

车夫将二人送到家,小穗结了账,二人便回到季桑所居住的后罩房。

季家是三进的院子,主院正房是季广罗和李娥居住,东厢房给了李娥的大儿子季明远,西厢房住着李娥的小女儿季棉。

李娥刚嫁进来那会儿季桑还住在东厢房,后来她生了儿子,季广罗一高兴就同意了李娥的撒娇,将东厢房给了儿子,季桑被迫搬去了西厢房。没安稳两年,李娥生了女儿,安排住在西厢房,本来西厢房有两间房,季桑也能住,但李娥偏又借着娘家来了女眷住得近方便照顾孩子为由,让季桑搬去了后罩房,后来李娥娘家女眷走了,也没让季桑搬回去。

原来的季桑爹不疼又没娘,没有闹的底气,就在后罩房住了下来,一直到如今。

后罩房前有一片菜地,平日里是厨娘蔡婶在伺弄,就这么一眼能望到头的地儿,偏偏小穗在说话前还要探出房门鬼祟张望,见不到人影才压低声音跟季桑说:“大姑娘,崔大人从前是皇上的陪读,他家遭难后,皇上提拔他,他在锦衣卫内一路高升,那地方您晓得的,也不知他手上沾了多少血……这些事从前您不爱听,我晓得的也不多,您要想知道,我多去找人探听探听。”

季桑的记忆中,很多东西都是模糊的,小穗说的她没什么记忆,可见从前哪怕听过也没往心里去。

她点头伤感道:“我在生死间走过一遭,很多事都能看透了。眼见着李氏打起我的主意来,我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小穗,我能信的只有你了,只盼你多为我费心。”

这段时日小穗能感觉到,一场大病后自家大姑娘变了不少,闻言心有戚戚,也释然了,大姑娘要是再不寻变,只怕会被李氏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她红着眼睛道:“大姑娘放心,我一定陪着大姑娘,定不让李氏得逞!”

季桑便一脸感动地搂住了小穗。

小穗小时候在街上乞讨,是原身娘看她可怜,又想给季桑找个伴儿,才将小穗带回家,二人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季桑的性情变化瞒不过小穗,但季桑也不想跟原身一样当个闷葫芦吃大亏,好在“重病一场性情大变”这个理由很站得住脚。

季桑病好后就不肯常常在小房间里待着,下午带着小穗在家里散步,在前院和主院间的游廊坐着休息时,听到隔着一堵墙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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