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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的威力(1 / 3)

青布马车驶过掺杂着碎砖的夯土路,震感强烈,车厢内季桑忍着颠簸带来的恶心揉了揉太阳穴。

她的贴身丫鬟小穗从路边一户人家门上的囍字收回目光,忧心忡忡地低声道:“大姑娘,太太那边,该不会真给您找什么歪瓜裂枣吧?”

季桑回想起了前两天她那位继母打着来探病的旗号,做出惺惺作态的模样,摆足了好继母的架子,说是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当她没察觉到对方隐藏的不怀好意么?

季桑眉尾微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等着吧。”

不过她也仅是嘴上无所谓,心里却将之列为首要大事。

她是半个月前穿来的,原身的记忆她已整理清晰,简单来说,经商的爹,早死的娘,面甜心苦的后娘,不熟的异母弟妹。

原身本就是个文静的性子,娘早逝爹另娶之后就更沉默寡言,就算吃亏了也不声不响,能安稳活到现在全赖这个爹还没太过丧良心,好歹念着跟原身娘少年夫妻的情分,对原身这个女儿偶尔的关怀令她后娘除了搞点小动作外不敢妄动。

但随着她年岁渐长,后娘李娥已按捺不住,想将原身这个眼中钉尽快嫁出去,只是原身爹一直未松口。

原身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尚未谈及婚事,于这个时代来说算晚的了,或许也是考虑原身岁数已经不小,不知原身那便宜爹和后娘经过了怎样的私下博弈,他已露出让李娥帮着选女婿的口风。

季桑穿来前,原身生了病,李娥过来名为探病,实则阴阳怪气了一番,说她娇气,生一场病又要花掉家里一大笔钱,原身本就心思敏感,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真病入膏肓,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没了。

当时正值深夜,小穗守在一旁累得打起瞌睡,没见到自家姑娘从断气到逐渐恢复呼吸,在这一死一生之间,那具身体里就换了芯子。

季桑刚穿来那两天一直沉默地养身子,谁能轻易接受从现代穿到这么个物质不丰沛人身也不自由的古代?

直到李娥再来探病,见她慢慢好起来了,似乎还不大痛快,突然说起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原本感觉自己似乎被圈在一个气泡中隔绝一切的季桑,这一刻气泡被戳破了,声音、气味,迎面而来,世界重新变得鲜活而真实,那一瞬她想了很多,最后只凝结成一个念头。

在哪里活不是活,她不但要活,还要好好地活。

因而她放弃了遵循原身的性格行事,干脆以“重病一场性情大变”为由,不再沉默,人还在床上虚弱躺着,态度却强硬:“你找的好亲事,给你女儿留着吧,我不要。”

当时李娥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她不知以往总是沉默寡言面团儿似的继女怎么就突然硬气起来,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最后装模作样红着眼睛被“气”走了。

本来季桑还等着对方去找她便宜爹告状呢,结果那之后却风平浪静,只怕对方心里正憋着坏,想一口气搞个大的。

原身娘没了爹不疼,过去沉溺于自身处境,不怎么了解外界,季桑哪怕有了对方的记忆也没什么大用,因而见李娥不出招,就打算先尽可能地了解这世道的情况,好让自己将来做什么抉择都能心里有个底。

今日是她第二次出门,上回出门她只大致逛了一圈就因为身体实在撑不住先回了。

两次出门,她对这世道有了个粗略的了解。她所处的国家名为大梁,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朝代,此时年号昌灵,皇帝少年登基,至今也不过六年。她家生活在大梁国都,开国不久,吏治尚算清明,百姓日子过得不错,工商业欣欣向荣,对女性的束缚不宽松也不严苛。

除此之外,她着重去看了自家的店铺。

原身爹季广罗做的是布匹生意,店铺在内城和南城的交界处,占地两个大开间,在她观察的时间里客流量还算过得去。

马车是租的,半天三十文,季桑一大早出来,午饭前得回家。她两次出门只观察并未花钱购物,很大一个原因是囊中羞涩。

原身每月月例就不多,加上继母时不时的克扣,存了好多年积蓄还不到五两。

以这个时代的购买力来计算,五两够买十石出头的小米,大概一千五六百斤,普通三口之家能饱饱地吃一整年,但要是上酒楼吃饭,五两可吃不了几顿。

马车忽然停下,小穗轻呼一声,下意识稳住身形后,便急忙来查看季桑的情况。

见季桑及时撑住了车壁没撞到,小穗这才掀开帘子查看外头情况问车夫:“老把式,怎么了?”

车夫没敢开口,小穗也是立即松开帘子退回来,面上犹带惊惧。

季桑好奇,正要去看外头情形,却听小穗低声劝阻:“大姑娘,外头是锦衣卫!”

季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去掀马车前部的帘子,却凑近了车壁上的小窗,将小窗上的帘子掀开一个角,只用一只眼睛偷偷往外看去。

只见一名农妇正背对着她这边,拼命磕头求饶,她身侧坐着个哇哇大哭的三四岁孩子,身边箩筐翻倒,散落了一地的梨子。

而此二人对面,是一队骑马的,领头的那匹高头大马毛色雪白,只有靠近四蹄的毛发是黑色的,像是燃烧的黑色火焰,马上坐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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