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做。”
“出了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在我的地盘里,呵,要知道自己的斤两。”
杨权略带威胁地看着凌渊:“别以为打死我一个普通打手,就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
其实,他是在试探凌渊,对方过于强势让他有几分忌惮。
这便是,人在世上狂,身后有倚仗。
否则,就是无知。
若凌渊真有大背景,他杨权接下来的话便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若是背景一般,那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必须给个交代。
结果话音刚落,只听见“咔嚓”一声,凌渊直接扼断了丁安的颈脖。
“我改主意了,怕他给傅听雪披麻戴孝,让她在路上走得不安生。”
说着,凌渊像拽猴绳一样,将丁安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拖过一张凳子,大马金刀往赌桌旁一坐,将丁安尸体按在桌上。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环视四周赌客。
“还不走?”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让赌客们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从对方充满笑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冷意,带着俯视苍生的漠然味道。
“杀人了!”
“他连杀两个!”
赌客们瞬间炸锅,疯狂涌向门外,一时间赌坊内乱作一团。
不少赌客临走时,还不忘抓走桌上的银钱。
赌坊里的打手、荷官,拦都拦不住,十几息间,赌客们就跑了个精光。
很快,赌坊内便冷清了下来。
赌桌上,丁安的尸体静静摆在那里,凌渊翘着脚,随手抓起骰盅内的骰子,百无聊赖地往尸体上扔。
骰子滚落到杨权面前,杨拳脸色发寒。
四周的打手们环绕着,虎视眈眈。
“阁下倒是好胆量,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杨权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惊怒交加,没想到来人竟如此大胆放肆。
不过他仍未起身,故作泰然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骰盅往楼梯口一扔。
随着哐当一声,便听见轰隆隆的脚步声,楼上瞬时又冲下来七八个人。
这些人体格健硕,双目闪铄着狠厉的精芒,一看就是真正的习武之人。
“在我杨家赌坊,有大小练肉、练皮一十七名武夫……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在我的地盘撒野。”
报菜单吗?
凌渊缓缓扭头,眼皮抬了抬,也看出这赌场深浅,竟所有人都是练武之人。
“能养这么多武夫,看来不少人被你逼的家破人亡。”
他眼角梭了一圈,淡淡道:“我知道尔等练武不易,需要银钱……给你们三息的时间,愿意改邪归正离开赌坊的,我饶他一命。”
声音落下,四周刹那间只剩下呼吸声。
何人如此大胆?
“你在找死!”
一名中年壮汉,拉开架势便径直冲了过来。
只见凌渊猛地起身,一抬手,掌根拍在对方下颌,瞬间,对方头猛地一扬,众人只听见咔嚓一声。
那中年壮汉下颌被打的稀碎,牙齿直接从口腔直接通过上颌,蹦出天灵盖,重重射在屋顶的横梁之上。
“二!”
凌渊环视四周,平静地伸出手指:
“一!”
莫要以为我是来搞笑的。
“很好!”
“都不走!”
“那就都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