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一边擦着身体,一边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只黑猫就是我,我可是从来没有在人前变化过那副模样。”
“在我回来后,是美琴引我入门的。”砚磨说道。
“原来是美琴那家伙。”夜一撇了撇嘴,嘟哝着,“我还想着吓吓你呢,明明都告诉她了不要说给你…”
“她可没有告诉我,只是在言语间给了我些许提示,然后从中猜了出来。”
砚磨起身将她揽进怀中,依靠在床头,轻抚着山峦,质地柔软又坚硬。
整张脸颊埋在夜一的紫色秀发中,发丝间的清香味溢满鼻腔。
“说吧,这几天瀞灵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夜一被砚磨的手弄得有些发痒,连忙捉住他那宽厚的大手。
刚开始急促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
“假正经,你刚刚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那段时间,不是盛传着一阵【三杰】的称号吗?”
“就是和你一起并列三杰的朽木家的那个,在昨天犯事了,现在被关在六番队的牢狱中。”
砚磨猛然坐起身,看向夜一的眼眸微微一缩,眉宇间透出愕然。
“你是说响河他…”
“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砚磨立马压抑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如往常那般平静。
夜一看出砚磨的异样,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就在昨天,流魂街外面冒出两只大虚,总队长派队员外出征讨,其中就有朽木响河。”
“等到回来后,就有人指责朽木响河袭击身为同伴的队员们,而那些死去的死神身上的伤口,经过四番队队长的检查,确实是被刀剑砍伤所致。”
砚磨眉头颦起,不禁揉了揉额头。
“我还算了解响河,他虽然有些傲慢和自我,但也不会做出袭击同伴的事情。”
“这明显是栽赃陷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还会把他关起来?”
早在他刚毕业的那段时间,瀞灵廷中的贵族们爆发过一次内乱,朽木响河就受到过一些波及。
砚磨见他才能优异,不忍心这样浪费到,便稍稍出了些力,再加之他那岳父的奋力死保,才让他逃过一劫。
后来内乱匆匆结束,朽木响河也就正式归队,成为六番队的三席,后来虽因为那副高傲性子,偶尔犯过一两次无关紧要的小错,顶多就是在朽木家中禁足两三天,做一番面子工程。
可怎么也不会象这次,直接被关押起来。
夜一叹了口气,说道:“这种事情当然能看到,可问题是幕后黑手做的太完美,人证物证俱在,根本解释不清。”
“四十六室都打算直接判处死刑的,朽木家的老爷子四处奔走,一边求助我这里,让隐秘机动帮他调查,一边给四十六室施压,这才把他那女婿保到了现在,仅仅只是关押在六番队的牢狱中,让朽木老爷子自己看管。”
“只要那家伙老实呆着,相信以朽木老爷子的能力,很快就能让他重新恢复清白。”
听到这,砚磨眉头一松,随即再次皱起。
“夜一,你说…会不会是四十六室或者其他的高位者,害怕响河的能力,所以才想着除之而后快。”
“朽木响河的能力虽然危险,但…”
夜一顿了顿,一想到那些人什么秉性,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
砚磨从床上起身,走到夜一房间的书桌前坐下,擦干手后便拿起笔墨,在纸上快速书写着。
夜一好奇问道:“你在写什么?”
“响河性格冲动,只怕是不会那么安分。”砚磨头也不抬说道:“我写封信,至少能劝一劝他。”
夜一下床走过去,扶着砚磨的肩膀看去,入目便是一堆乱槽槽的笔迹。
【兄长响河亲启,无恙,幸甚幸甚。兄长性情高洁,才为世出,勇盖廷内,自是三界英杰。今兄长身陷囹圄,必为奸邪宵小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