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张阳和刘辉三人一边和村长吹牛聊天,插科打诨,一边各自有条不紊的备菜、做菜
为了加快做菜的速度,他们同时两处开火,小火塘支一个铁三脚用铝锅煮好饭,然后再换个铝锅炖火腿天麻鸡。
厨房里的大铁锅也不闲着,专门用来炒菜。
炒土豆丝、炒白菜、折耳根炒腊肉、炒水蕨菜、炒花生米,炖火腿天麻鸡,再加一个凉拌折耳根,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做好了。
一道道菜做好端上桌后,三人也拉着村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哎呦,我今天跟着你们还改善伙食了,这一趟不白来嘛。”村长看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不禁感叹道。
这样个小年轻,平日里在父母跟前是一个样,现在在这种脱离父母的地方又是一个样。
就眼前这表现,还真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老张叔,你要来点白的不?”
刘辉说着便从早上带来的东西里,摸出了一瓶白酒,拿在手里晃了晃。
这是他爷爷烤的小锅酒,他昨晚专门趁爷爷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屋子里从酒坛子里打的。
“哎,连这个都有,那肯定得整一杯嘛。”村长看到是酒,瞬间两眼放光。
刘辉立刻找来了装酒的碗,给他倒了一小碗,然后给自己、张岩和张阳也都倒了一小碗。
酒刚倒上,村长就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
“恩,不错,这是你爷爷用糯玉米烧的酒吧?”村长放下碗后看向刘辉问道。
“呀,老张叔,这你都能喝出来?”
刘辉听到村长的话,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嗐,这有啥啊,咱们村谁烤的酒我没喝过?”
“张阳他爷爷的酒喜欢用包谷拌高粱,你爷爷喜欢烤糯玉米酒,还有那个出去打工的张梁他爹喜欢用包谷、稻谷和高粱拌着烤,这烤出来的味道都有区别。”
“哦,对了,要说谁烤的好,我觉得还是阿岩他爷爷烤的最最好,他就算用纯包谷烤,那味道也比别人烤的好。”
村长在饭桌前一坐下来,就直接打开了话匣子,一家一家的数起了各家烤酒的手艺。
“老张叔,你居然还喝过我爷爷烤的酒?我都没见过他老人家。”村长的话瞬间勾起了张岩的兴趣。
“你爷爷可不简单,上山能打到麂子和破脸狗,下河能抓到五六十斤的面瓜鱼,我小时候可爱跟他一起上山下河了。”
“我喝酒还是他教的呢,那时候粮食不多,但有个红白喜事总得有点酒,不然不成事儿,他不用粮食,而是用馀甘果的果子烤酒。”
“他烤酒,我就在旁边待着,他就让我帮他尝辣不辣,也就是尝度数还行不行,淡了他就不接了,可那刚烤出来的酒都是暖暖的,进口也不辣,喝着喝着就喝醉了。”
村长认真复述着他的那段记忆,张岩、张阳和刘辉则听的入神。
张岩出生的晚,他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连父母都只陪伴了他十六年,所以对爷爷的过去知之甚少。
此刻听到村长讲起自己的爷爷,也让他对这位从未谋面的爷爷,有了无尽的遐想。
“老张叔,你刚才说用馀甘果烤酒,我只听说过拿它泡酒,那酸不拉几的东西还可以拿来烤酒?怎么烤啊?”张阳疑惑的问道。
“你看,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可以烤酒的东西多了去了,山里的很多果子都可以拿来烤,有些树皮都可以拿来烤,只要能发酵就能烤出酒来。”
“用馀甘果烤熟和粮食烤酒也差不太多,就是先煮熟,放凉,在拌上酒曲,然后再封装发酵,发酵好了就可以用烤酒的蒸锅烤了。”
村长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和三个年轻人的聊天之中,讲的又认真又仔细。
“那东西烤出来的酒能好喝吗?不酸吗?”三人更加好奇了,甚至有些想尝尝。
“那怎么会酸呢,发酸不就是蒸锅水漫上去了吗?正常酒不会酸呢。”村长喝了口酒,又吃了口菜,摇了摇头道。
“可是这样烤出来的酒,甲醇不会超标吗?”张岩继续问道。
“甲醇?甲醇是什么?”村长一脸茫然。
农村人文化水平不高,虽然知道怎么酿酒,但对酿酒时产生的有毒物质知之甚少。
张岩也是因为多活了一世,无意间接触了相关知识,所以才懂了一些。
“甲醇是烤酒的时候容易产生的一种有毒物质,一般头酒的甲醇都会比较浓,人喝多了含甲醇的酒容易中毒,中毒了眼睛可能会瞎呢。”张岩耐心的解释道。
“嗐,烤酒有句话叫要夹头去尾,平常谁家烤酒会要头酒啊?头酒要么不接,要么接了放着,没人会拿来喝的。”
“农村人虽然没文化,不知道甲醇啥的,可人也不傻,知道不能喝,那都是祖辈受教训积累下来的经验。”村长摆了摆手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听到酒精中毒的多,倒是没怎么听说甲醇中毒的呢。”
张岩听到这里感觉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考虑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