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走这么远的路亲自来找他,还一直等到他们回来,最重要的是他带来了好消息,这让张岩有些感动。
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定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未必会告诉他。
毕竟这种深山里的窝棚,压根算不上真正的住宅,哪怕完全不管不顾,也影响不到他什么。
即便愿意告诉他,随便找个村里的小孩跑个腿,或者和同村大哥二哥说一声,也可以当把这件事做了。
然而村长却走这么远,只为了亲力亲为把这事儿办了,说明他确实用心且负责。
所以不管怎么样,也得给他安排一顿饭。
反正他们自己也要吃饭,鸡没有他肯定也要杀,不如顺便把这顿饭,当感谢他的事儿给办了。
“哎哎,阿岩,饭我就不吃了,鸡你也别杀了,我还得回家呢,不然你婶婶就得生气了。”村长见他们要杀鸡,急忙阻止道。
“哎呀,这不是还早吗?你就再坐会,我给你做一道天麻火腿鸡给你尝尝。”张岩把这要站起来的村长按回了椅子上说道。
“阿岩,你生活不容易,真别杀鸡了,你自己留着卖钱过日子吧。”村长挥着手喊道。
“这些关着的鸡和鸭子,就是专门买回来的杀着吃的,而且还是张阳和刘辉花钱买的,这都定好了一天杀一只,不吃白不吃啊。”张岩指了指能外道。
“你们还专门买鸡回来杀着吃?还一天杀一只,日子过得这么好吗?你们究竟是干啥挣的钱呀?”村长有些难以置信。
村长听到鸡是专门买回来杀着吃的时候,尤为震惊。
农村虽然家家都会养上一些鸡,但也不是随时都会杀来吃,要么有重要客人来家里,要么是重要节日,或者家里请人干活才会舍得杀。
这几个小年轻倒好,专门买鸡来吃就算了,还准备一天刷一次,这能是一般人过的日子吗?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就是……挖一些药材,赚一点零用钱而已。”张岩挠了挠头,接着又指了指晒在一旁的重楼、天麻、还有几个放在地上的何首乌。
“就这些?花这些能挣着钱?”村长拿起一个天麻看了看,有些怀疑的问道。
“可以呀,不过挖这个挣的不多,发这个真的多一些,这个重,量也比较大。”张岩指了指何首乌道。
“这些鸡鸭都是买来准备杀着吃的?”村长看到关在小竹屋旁边的鸡鸭问道。
“对啊,关着的这些都是买来杀的,只有跑着的那些才是我养的。”张岩解释道。
“就算挣钱了,你们……也不能这么造吧?”村长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憋了半天道。
虽然自己是村长,但不是人家的父母,说多了就是教育,可年轻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教育,他作为村长,他的原则是上到老,下到小都要处的好。
如果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都要管上几句,只会遭人嫌,那群众工作就开展不了了。
所以他做群众工作,就是该严肃时严肃,该柔和时柔和,该插科打诨时,他也能不冷场。
“我们这个年纪,正是嘴馋的年纪,总要吃点好的,好长身体嘛!”张阳和刘辉笑着接话道。
“行啊你们,知道自己找食儿吃了,难道你们爸妈不管你们?”村长对几个小年轻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老张叔,我们年轻人就是需要自由,老被父母管着,我们怎么能长大呢?”张阳也笑着回道。
“恩,倒也是这个道理……”
聊天中村长抵不过他们三人的热情,便只好留下了。
张岩、张阳和刘辉三人相互协作,杀鸡的杀鸡,煮饭的煮饭,厨房里立刻火热了起来。
刘玉罕因为还要回家照顾家禽,便早早回家去了,现在这小竹屋就剩三个小伙子和老村长了。
这时村长来到张岩身边,神秘兮兮的问道:“阿岩,刚才和你们在一块的,是不是平掌村那个老刘的姑娘?”
“对啊,怎么了?”
张岩一边洗天麻,一边回答村长的问题。
“你是不是在和她谈朋友啊?”村长用一脸八卦的神情看着他问道。
“没有啊,干嘛这么问?”
张岩看了看村长,神情淡然,完全不象在撒谎。
“那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和你们三个小伙子混在一块?这说不通啊。”
村长满脸疑问,明显不太相信张岩的话。
他的认知里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如果不是谈对象,怎么可能会和男孩子混在一块儿?这不符合逻辑。
“这有啥说不通的?”
张岩又看了一眼一脸八卦的村长,笑了笑。
“老张叔,你不会不知道他爸一直在医院住院吧?”张岩故意问道。
“知道啊,那和他跟你们待在一块有啥关系?”
这两件事情,村长一时还是联想不起来。
“当然有关系了。”
“他要给他爹赚住院费呀,他跟着我们一块上山,他才能赚得到钱,给他爹交住院费嘛。”张岩面不改色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