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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2

罗帐缓缓摇,司遥扣紧被角,她和书生只有一小片地方相贴,他分寸得当,不触碰她其余地方,仿佛是不得已才与她亲近。可一个分寸得当的书生,又怎么会趁妻子睡着时作恶呢?可若说书生作恶,他却行事稳重,仿佛手持刨刀在打磨木头,每一来回都不疾不徐。

他离去时,司遥便觉得一切是梦,逐寸侵袭之时,无处不在的他又佐证着这里正发生的一切。

过大的割裂感觉带来的是尴尬,她竞不敢“醒来”。这会睁眼"醒来”,书生会不会为自己的行径自惭形秽?她可是个贴心的妻子,不愿相公难堪。

何况,司遥又一次咬住下唇忍住低'吟,飘飘然想着一一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怪奇妙。

她竭力装睡,想装得更久一些,最好能让书生暴露更不为人知的一面,可罗帐上的月影越晃越模糊,她的伪装也摇摇欲坠。司遥简直怀疑乔昀故意的!

正这么想呢,乔昀微微俯身,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娘子醒了,对么?”

温文询问的口吻在这种时候反而更具隐晦的引诱。司遥紧闭着眼没出声。

她的耳根在发热,舌头也仿若打了结,没法回应他。要是以往她肯定会选择在他动情之际突然醒来,笑吟吟拆穿他的行径!但今夜邪了门,做坏事的是他,心虚遮掩的怎么反而是她?乔响不曾再问,继续着自己的事,快意蚕食理智,但心中乱絮依旧没有因此消散。

妻子分明已醒却在装睡。是因害羞,还是因为没心思欢好,又对他心怀内疚,只好装睡避开交流。

乔昀的气息重了几分,嘴角抿直,压低身温声道:“娘子,既已醒来,就别再装睡。”

说罢倏地往前。

“阿!”

司遥险些磕到上方床板,乔昀已及时伸手挡在她的头顶,任床头敲打他的手背:“娘子当心。”

犹如坠海的眩晕让司遥再无法假装,睁开了双眼。做坏事的书生如此坦然,还在关切询问她:“吓着娘子了?”司遥被他的道貌岸然气到了,愤愤咕哝:“不是不喜欢纵情么,怎么趁我熟睡乱来?”

乔昀一板正经:“此事乃夫妻职责的一部分,娘子虽忘了,但我还记得,便不能假装忘记。可又不忍叫醒娘子,只好独自完成。”只是为了履行职责?

鬼才信。

“既然只为了职责,那你先独自忙着一一当然,你若不想的话也可以不忙了,我今晚不大需要你尽职,我明天还有事要忙呢…”司遥翻过身,书生嘴硬就让他硬着吧,她才不要成全他。乔昀从后方捉住她,按住她拥紧,固执道:“此事本是双方的职责,娘子既已醒来,理应与我一道履行,方合乎情理。”说罢一倾身,司遥的睡意被突如其来的激荡冲得模糊。清晨醒时,书生已出门。

司遥抬手看着掌心,掌心虽没留下什么痕迹,但床头雕花角柱珞着手心的触感挥之不去。

昨晚她抓了一个时辰的角柱。

真是猜不透那呆子。

若说昨夜他是隐忍已久需要宣泄才那般,可又只有故意激得她醒来的那一下稍显凶悍。余下之时比之前两晚都更稳重。且还准确掐在一个时辰后收兵,多两下都不情不愿。显然他并非为了满足自己。

可她都说不用了的呀,按照他的性子,定然会松一口气,这一次怎么变得那么固执?

司遥很快想到缘由。

书生如今没了生计,那么清高的一个人自尊受了挫,需要被她索求以证明自己“有用”。

而她身为妻子,这段时日忙于自己的新活计,到了每月定好的日子,竞忙得忘了跟他索取。

他为她的"不需要"而失落,这才执意履行夫职。她这可怜的相公呀!

司遥对镜梳妆,决定快速了结言序这边的事,抽空哄一哄他。顺道榨干他!

抱着此番打算,司遥出门时面上带着希冀的笑,步履急切。而这一切,都被巷尾的影子看在眼里。

乔昀私下来到程掌柜家中,听属下汇报江南账目。派出去暗中保护妻子的暗卫十四急匆匆地来了,称:“公子,您的妻子方才跟着一个紫衣公子去了戏楼听戏,又逛了首饰铺子。”乔昀眼眸低垂,稍许他没奈何地笑笑,道:“她若是喜新厌旧,我该惩罚她的。可她只是受生计所迫,才不得已与那人往来。”他不会轻率断定,命令十四继续盯着,静待着更坏的结果。午后,十四火急火燎地回来,脸色难看:“少主!您夫人跟着那位公子去了福来客栈!”

青天白日的,一对年轻男女无缘无故跑去客栈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程掌柜眼中少主才学样貌皆是出众,又温和体贴,那位司姑娘不可能这么快变心,想是嫌贫爱富,迷失在了纸醉金迷中。可她错过了真正的荣华富贵。

程掌柜觑向乔响,少主敛着眸子,看不出是否难过。乔昀望着手中抄的经文,眼底岑寂,最终又只是近乎宠溺和无奈地笑了笑:“在下一介书生清贫且无趣,无论衣食住行还是男欢女爱皆不曾满足她,这不怪她。”

只是可惜一个多月的夫妻之情终归走向了尽头,他深垂长睫:“是时候结束了,带我去看看。”

客栈天字号厢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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