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葫芦,都堵在祠堂门口,等着马淳测水。
马淳起来的时候,徐妙云已经把药箱整理好了,还从背包里拿出饼,放在炭盆边温着。
“先吃点东西,等会儿要忙了。”
马淳接过饼,咬了一口,饼被温得软软的,正好入口。
周观潮和县令也早早地来了,见马淳起来,赶紧走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马大夫,今天怎么安排?”
“先测水。”马淳拿起那个铜盒子,对里正说,“让村民们把家里的水都拿来,每样都测测。”
里正立刻对着村民们喊了声,声音洪亮,“大家都把家里的水拿来!马大夫要测水了!”
村民们纷纷跑回家,没一会儿就拿着各种装水的容器回来了,在祠堂门口排起了队,队伍长得都快到村口了。
马淳打开铜盒子,拿出玻璃管,对旁边的衙役说,“每样水倒一点进管子里,记好是谁家的,别混了。”
衙役们赶紧照做,有人拿了纸笔,在每个玻璃管上贴了小纸条,写上村民的名字。
没一会儿,十几根玻璃管就都装了水,整齐地摆在地上。
马淳站在旁边,盯着管子里的液体,徐妙云也凑过来,紧张地看着。
周观潮和县令也围过来,伸长了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过多久,那些玻璃管里的液体就开始变颜色。
从透明慢慢变成了浅蓝色,有的颜色深些,有的浅些,但都变了。
“有毒。”马淳开口,“所有的水都有毒,只是浓度不一样,喝得越久,病越重。”
村民们一听,顿时慌了,有人甚至哭了起来。
“那怎么办啊?我们没水喝了!”
“挖新井也挖不到好水,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家娃才五岁,要是也中了毒,可怎么办啊!”
马淳抬手,让大家安静,语气很沉稳,“大家别慌,先给有征状的村民看病,我开方子,让大夫们抓药,缓解疼痛。同时让衙役们帮忙找新水源,这么多人,肯定能找到。”
周观潮赶紧附和,声音比平时大了些,“对!大家别慌!衙役们多,今天就去找,翻遍这附近的山,也得找到好水!”
村民们这才稍微安静下来,开始排队,等着马淳看病。
马淳坐在祠堂里的一张旧木桌后,开始给村民们诊脉。
徐妙云站在旁边,拿着纸笔,认真记录着征状,字写得工整,一笔一划都很清楚。
“姓名:王二,年龄:四十,征状:关节疼,走路困难,牙齿发黄。”
“姓名:李婶,年龄:三十五,征状:腰背疼,夜里睡不着,手脚肿。”
“姓名:狗蛋,年龄:五岁,征状:腿疼,不想吃饭,个子比同龄孩子矮。”
没一会儿,纸上就记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和征状,徐妙云的手都有点酸了,却没停下,只是偶尔揉一下手腕。
马淳看在眼里,给下一个村民诊脉的时候,特意慢了些,让她能歇口气。
周观潮和县令站在旁边,看着马淳熟练地诊脉、开方子,心里都有点佩服。
之前只听说马淳医术好,现在亲眼看到,才知道是真的厉害,连孩子的征状都能说准。
“没想到马大夫的医术真这么好。”县令小声对周观潮说,语气里满是感慨。
“不然你以为他能让徐小姐护着?”周观潮瞪了他一眼,“好好看着,别添乱,要是马大夫有什么需要,赶紧帮忙。”
县令点点头,没敢再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村民们让出路。
衙役们也开始行动,分成四队,在村里村外找水源。
有的去河边查看,有的去山上找泉水,有的拿着铲子,准备挖新井,还有的去问村里的老人,有没有以前用过的旧井。
马淳给村民们诊完脉,开了方子,让周观潮安排大夫去抓药。
药材是从应天府带来的,装在几个大箱子里,足够村民们吃一阵子。
“这些药能缓解疼痛,先让村民们吃着,一天两副,早晚各一次,温水送服”
。
“等找到新水源,再调整方子,慢慢调理,把体内的毒排出去。”
周观潮赶紧点头,让大夫们拿着方子去抓药,还特意叮嘱他们,按方子抓,别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