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狂傲不羁的小和尚,怕是唯有你这般性子,才能医武双绝。”鲁妙子抚须笑道。
“小僧其实也能勉强算是一个全才,我还精擅易容换面、暗器、妙手空空、
奇门五行、琴棋书画、算数韬略。”温良含笑说道:“我还在青璇这里学了一些机关术,只觉鲁前辈不愧有天下第一巧匠之称。”
“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虽有全才之名,但如今看来,只能算上通达,并未把自身所学,全部精熟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鲁妙子嘴角泛苦:“若不是所学较杂,在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故而未能专心习武,当年也不至于被妖妇所害。”
“所会医术更是如此,差点不仅没治好自己,还累及自家夫人。”
石青璇安慰道:“世伯,事都已过去,今后往后,自可尽力去弥补亏欠。”
“不错,都已过去,还好青璇及时带人来飞马牧场,不然我怕是要内疚到死。”鲁妙子看向温良:“如此大恩大德,不能不报,小友如若有何事,尽管跟老夫说。”
“倒也没什么事,我唯一感兴趣的机关之术,能从青璇这里学到。”温良说到这,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我虽才入江湖不久,但也打听到一些事,听闻鲁前辈和邪帝向雨田关系莫逆,方才托付魔门至宝邪帝舍利。”
他语气微顿,再道:“通过这几日跟鲁前辈的相处,小僧大抵也能猜到,既能跟你为至交好友,那么这位邪帝的品性,应该不象传言一般,是危害天下苍生的大魔头。”
“若这么推算下去,岂会故意收四名品行不端的弟子,继承自己的衣钵,除非是有意为之,就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
鲁妙子哈哈一笑:“听起来反倒象是肯定了老夫的品行,向兄的确对魔门没有什么归属感,更是心生厌恶。”
“由衷地希望魔门传承断绝,甚至就连《道心种魔大法》都是因为师命才不得不修行,但他却要遵师命留下传承,于是只好收几个品性薄情自私的徒弟,再把邪极宗的武学分成四份分别传授。”
“这样邪极宗传承虽然传承下来,但却没有集中于一人之手,根本无法修炼,而四个弟子又自私自利,为了争夺邪极宗真传,必然会内斗不休无法外出作恶。”
“看来我猜测的不错,四大奇书有《天魔策》,而《道心种魔大法》乃是《天魔策》中最高深、最至高无上的一卷。”温良嘴角噙着笑意:“邪帝视鲁前辈为挚友,都能把魔门至宝托付,想来定不会吝啬《道心种魔大法》,我猜他私底下会不会让你帮忙,为他寻觅一个真正的传人。”
鲁妙子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再摇头失笑:“小友聪颖过人,还真是被你猜到了,向兄当年故布疑阵,当着四个弟子的面,扮作练功失败而亡尸骨无存,实则破碎虚空而去,好让后人因恐惧而不去修炼这可能会改变性格的《道心种魔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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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只是这样,觉得还不太够,毕竟这些弟子迟早会内斗完分出个高低胜负,到时候统一的邪极宗依然能够危害江湖。”
“便在假死之前,将邪帝舍利和《道心种魔大法》都交付于我,期间为了祸水东引,向兄又找到了祝玉妍,将汲取邪帝舍利精元的方法告诉了她。”
“如此一来,既能让祝玉妍和邪极宗传人相争,也能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寻觅到适合修炼《道心种魔大法》之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被祝玉妍打伤,只能隐姓埋名于飞马牧场。”
温良微微一笑:“鲁前辈不觉得合适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友想学《道心种魔大法》?”鲁妙子皱眉道:“此功强调由道入魔,在道心布下魔种,奇诡绝伦,凶险难测,小友如此年纪,就已成武学宗师,何必修炼这堪称九死一生的魔功!”
“我啊,刚好生命力极强,恰如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大椿树,便想知道此功能否将我克死。”温良眼见两张满是疑色的面孔,便道:“实不相瞒,我还真不是什么出家人,无心不过是化名,温良才是我的本名。”
话落,光秃秃的头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容貌好似也长了几岁,化作二十岁上下,风华绝代的青年。
“你这是使了什么幻术!”
石青璇丝毫不见外的上手去摸温良的一头及腰长发。
温良淡笑一声:“我所修炼的武功,乃是我汲取百家武学菁华所创,立意便是为了长生不死,不老长春,在我看来,应当不逊于所谓的四大奇书。”
石青璇发现方才神异至极的场面不是什么幻术后,便疑色询问:“你既创出不逊四大奇书的武功,又何必去练九死一生的魔功?”
“武学一道,永无止境,自是为了再汲取诸多高深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