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众多修炼辟邪剑法者一拥而上,跟松风观的青城派弟子交起手来。
场上,一道又一道尤如鬼魅的身影纵横交错,剑光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打是甚是激烈。
碍于《辟邪剑法》诡异之速和极其怪异的出招,以致每一个呼吸都有人重伤倒地,乃至一命呜呼。
旁观的三教九流见此场面咂舌不已,他们来青城派本就是抱着捡便宜的心思,一见双方开始死斗,纷纷退到远处,深怕累及自身性命。
唯有四位皆头戴斗笠的人依旧站在原处说说笑笑。
“来都来了,怎么也该让小林亲手报仇雪恨才对啊!”温良忽然的开口,引来身旁三人的目光。
“七哥,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曲非烟低声兴奋询问。
“唉,我只是觉得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何况对于报仇之事,徜若假借他人之手,心中又何来大仇得报痛快之感。”
“先生,无须”
林平之倍受感动,可是刚开口就被温良打断:
“也不算是全为你,作为一位大夫,看到如此多的病人,难免不会生出替人治病的念头。”
曲非烟疑声道“病人?”
“虽四肢健全,生龙活虎,但他们一个个在心性上出现了极大的问题,为防”
温良话还没说完,东方白就已听不下去,吐出三个字:
“说实话。”
“医者仁心,不忍江湖徒生杀戮。”
“你再这般睁眼说瞎话,等会我也不是不会装聋作哑。”
“我说的是真的,就算东方姐姐再怎么不把这些修炼辟邪剑法的人放在眼里,也不可否认对于正派魔教而言,他们都是极为棘手的存在。”
“一旦成了气候,又如现在一般,联起手来的话,定会搅的江湖大乱,血流成河。”
东方白眼眸光华流传,轻声道:
“所以说,你这是在为我忧虑?”
“作为异父异母的亲姐弟,我自是要为我最亲爱的东方姐姐忧虑。”
温良递给东方白一个小玉瓶,悄声道:
“此乃我特制的十香软筋散,待会就请东方姐姐瞧准时机,将这些个修炼辟邪剑法的人全部药倒。”
“何须如此麻烦?”东方白虽是这样说,但还是接过小玉瓶。
“知道东方姐姐神通广大,但有省力的法子,就不必过多费力。”
没过多久,青城派弟子死伤大半,只馀少部分人已无再战之力,苟延残喘的躺在地上,
而馀沧海在众多修炼辟邪剑法的人围杀之下,终究还是浑身是血的重伤倒地。
“馀矮子,另外半部剑谱,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一个人阴测测的说完,马上又有一人满脸阴狠的道:
“若是还冥顽不灵,今日不但是你在劫难逃,青城派怕也是要断了传承。”
馀沧海喘着粗气,艰涩道:
“本门从未有过另外半部剑谱,这让我如何交出来?”
“好一个铁骨铮铮的青城派掌门。”场上突然响起温良的声音。
这时,一个小玉瓶在众人头顶碎裂,顺势出现一阵白色烟雾,将他们的身形淹没在其中。
温良倏地转身,双手一甩,漫天飞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远处观战的众人。
登时,不知响起多少声的惨叫。
“不好,是黑血神针!”
“诸位也是老江湖了,为何不知看戏亦有风险,所幸我并未在针上喂毒,还不赶快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温良说话之间,被白色烟雾淹没的人,只觉全身乏力,内力全失,纷纷惊慌失措的倒地不起。
另一边的人,发现竟是日月神教在清场,哪里还敢有什么耽搁,相继颇为狼狈的逃离。
“小林,该你出场了。”
林平之阔步朝馀沧海走去,顺手取下头上的斗笠,冷声道:
“狗贼,可还认得我?”
“是你林平之,没想到你这愣头青如今竟也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馀沧海有气无力的开口。
“只能说是老天有眼,让你这作恶多端的狗贼,今日能够落在我的手上,现在便让你眼睁睁先看自己的徒子徒孙命丧黄泉。”
林平之拔出长剑,人狠话不多朝那些还活着的青城派弟子走去,接着便补上要其性命的一剑。
“林平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要报父母的仇,只管向我”
“聒噪!”
却见林平之足底一震,再猛地一踢,将一粒石子踹到馀沧海的下巴,立时打飞了他的半边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