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鬼当真是有趣的很,不过好象也说到我的心坎上。”
“本教主好不容易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若还成日与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教主岂不是白做了。”
“东方姐姐所言极是,换作我是你的话,我定想怎么玩耍,就怎么玩耍,徜若有人不想我开心,我便让他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
“温小弟,你如今这模样,是愈发象是进谗言的佞臣!”
此刻,驾驶马车的曲非烟听到东方白甚是开怀的笑声,不禁暗暗嘀咕:
“什么佞臣,分明是一个男狐狸精,妲己在世说的就是他。”
车厢内,温良笑呵呵的道:
“此行我的收获可不止《独孤九剑》和五岳剑派的一些失传剑法,还发现华山派的内功与别派内功不同,就算是睡梦之中也能精进功力。”
“我便从中琢磨出一些行走坐卧,都可自主运气行功的法子。”
东方白一听,不由地抓住温良脉搏,严肃道:
“修炼内功,怎能如此冒失,一旦行功出了岔子,说不定你就将寒毒入体,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她一边说着,一边运使真气查看温良体内是否有什么暗伤。
“我是有把握”
“闭嘴!”
温良立马做出一副老实巴交,不敢妄言妄动的架势。
几日后。
一行人来到林木青翠,终年常绿,诸峰环绕,状若城郭的青城山下。
“好一座道家仙山,只是所住的人有些德不配位。”
温良面带自得之色,轻道:
“不过话说回来,山上道脉众多,没了松风观所主导的青城派,自有其他道观承接此名。”
“那我的诬陷栽赃,赫然是这座青城山治病良药,大抵能让它重现作为道家仙都的盛景。”
“七哥,你就别在这自卖自夸了,快带上斗笠。”曲非烟翻了一个白眼,递来斗笠。
温良戴好斗笠,兴致勃勃的道:
“总算是在热闹开始之前赶到了,大批修炼辟邪剑法的人已经上山,现今多半将松风观围的水泄不通。”
他看向同样戴着斗笠的林平之:“小林,我感觉今日你可能无法亲手报仇了。”
“亲眼看到馀沧海那个狗贼受尽酷刑而死,再目睹松风观灭门,也差不到哪里去。”林平之很是痛快的讲道。
“行了,再不上山,怕是要错过你等想要看的热闹了。”
东方白提气纵起,给三人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温良三人立即纵身追去。
小半个时辰后。
一众江湖中的三教九流,以无比难言的神色,观望松风观外的场景。
便见两批身形动作极为妖娆的人,泾渭分明的对峙着,一方是大多身穿红衫紫衣的妖媚剑客,一方则是身穿道袍,容貌体态却显得无比阴柔的青城派子弟。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不逾五尺的矮小道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孔十分瘦削。
本来形貌举止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但现今却是被暗施粉黛的胭脂气破坏。
“馀观主,你还说没有另外半部剑谱。”一个阴柔气十足的红衣剑客嗤笑道:
“贵派上下,还有你这个掌门,哪个不是跟我等一样自宫练剑。”
另外一个紫衣老头接话:
“馀沧海,你若识趣,那便尽快将另外半部剑谱交出来,如此也不是不能与我等共参全本《辟邪剑法》。”
旋即,一个形貌极为雄健威武的中年人,竖起兰花指,柔声柔气的开口:
“如若不识趣,你怕是就要步木高峰那个死驼子的后尘。”
“想来馀观主应该不会想知道他死之前的惨状吧。”
“我已经说过了,本门不曾获得另外半部的辟邪剑谱,所练的《辟邪剑法》跟你等一般无二。”馀沧海尖细阴沉的声音响彻松风观外。
这时,观望人群中的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人朝身旁同伴说道:
“啧啧,谁不知道这馀观主老谋深算,为夺取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硬生生的忍了几十年。”
“而后一击即中,灭了福威镖局,还将林家一家三口掳走,怎么可能得到的仅是木高峰流传出的半部剑谱!”
曲非烟脆生生的回道:
“没错,要我说啊,馀观主是把大家都当作是象我这般的小姑娘了,欲就此糊弄过去。”
“然而他决计不知道,这种鬼话连三岁孩童也不会信。”
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