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你们需将他的病情、我们的选择、以及此举可能存在的风险,原原本本告知于他。是顺应天命,安然离去?还是拼力一搏?这最后的决断,需由他本人亲自做出。你们不得隐瞒,亦不得代为决定。”
众人神情肃穆,默默颔首。
……
会议结束,但一股更加紧张、更加忙碌的气氛,却以会议室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一场与时间赛跑,与天命相争的筹备工作,在夜幕下全面激活。
特别是赵老办公室主任王致远,他以赵老办公室的名义,向有关部门说明了情况的特殊性与紧迫性,为后续的特批流程扫清了障碍。
一个半小时后,联盟老干部局与保健委同时收到了来自赵老直系亲属的联合签名申请。
医疗组负责人陈院士,远程连接数了联盟保健委的数码医疗专家,召开紧急视频会议。
屏幕上,一位位白发苍苍的专家看着医疗组呈报的、显示赵老身体机能正不可逆转持续恶化的最新数据,又反复审阅了赵家那份近乎悲壮的申请,会议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一位资深专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地打破了沉寂。
“从医学角度,我们已经尽力了…既然家属有此决心,那位黎先生…或许,这真的是唯一的机会了。我同意激活特别程序。”
“同意。”
“同意。”
“…”
会议最终做出了同意黎俊治疔方案的决议。
决议形成书面报告,火速上报联盟高层请示。
整个流程,在前所未有的效率下完成,打破了所有的常规。
同一时间,神州部落联盟的几位领导的电话,也接连响起。
他们接到了来自赵老办公室主任王致远亲自打来的电话,关于赵老病情的通报。
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并提出了几项协助请求:立即对疗养院周边五十公里范围实施交通管制,封锁所有通往该局域的所有道路;对三十公里外,代号一六六号高地及周边五公里局域,实行彻底的管制,清空所有无关人员;同时,紧急调遣一支队伍,到达该局域执行特殊任务。
最后的指令通过电波,下达到了一支炮兵团。
团部作战室内,气氛凝重。
团长看着手中的命令,眉头紧锁。
“八十毫米迫击炮四门,一零七毫米加农炮两门…半个基数空包弹,半个基数实弹…目标局域,一六六高地…明日下午二时前部署完毕…”
每一项要求都透着不寻常。
但他没有多问,一拍桌子:“立即准备出发”
夜色中,车辆引擎轰鸣,急促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十几辆卡车牵引着设备,迅速驶出。
疗养院驻地附近的守卫更是闻令而动。
两个精锐连队奔赴各交通要道。
一道道路障、铁丝网、警示牌被设立起来,检查人员对偶尔经过的车辆和人员进行严格的盘查和劝返。
同时,数支小队开始对所有山头、林地、沟壑展开搜索,确保不留任何死角。
与此同时,某特殊大队驻地,大队长亲自点名赵以谱参加行动,连夜赶往疗养院局域待命。
赵以谱心中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他来不及细想,立刻领命。
很快,二辆装载着高音喇叭的卡车和一辆加装了重装备的车辆组成的小型车队连夜启程。
不久,在疾驰的车内,赵以谱的电话响起。
接通后,父亲声音沉重而简要地告知了他真相。
听到真实情况后,赵以谱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白,望着前方无边的黑暗,眼中瞬间涌上热泪,但旋即被一种坚毅所取代。
“爸,我明白了。我一定把爷爷…救回来!”他的声音坚定无比。
为将可能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在当地凌晨时分,当地电视台与气象台的值班人员接到了上级紧急通知。
于是,一则临时发布的紧急预警,出现在了节目的滚动字幕和新闻插播中。
“紧急通知:预计明日下午至傍晚,本市北部山区将出现强对流天气,伴有短时雷暴大风、局部有强降水,甚至小范围冰雹。请居民、游客在雷暴期间关好门窗不要外出。交管部门将于今日下午起,对雷暴内核区周边道路进行交通管制,请民众服从现场指挥。”
……
翌日,天色依旧阴沉,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疗养院。
中午时分,距离疗养院数十公里外的高速公路出口,已被彻底封闭。
一块‘雷暴天气,禁止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