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纪茹简直是有病,怒气上涌,脚下不小心踩到一片枯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谁?”房内传来纪润的厉喝。
来不及多想,韩胜玉和付舟行同时向后急退。几乎在同一瞬间,房门被猛地推开,纪润持剑冲了出来。
“来人!有贼!”许朝云在房内高喊,同时一阵急促的铜铃声响起。
韩胜玉心中暗骂一声,怪不得内院没有守卫,原来铜铃做号。
顷刻间,宅院内灯火通明,十余名护院从前院涌来,手持兵刃将两人团团围住。
纪润目光如刀,扫过两个黑衣蒙面人,最终落在韩胜玉身上,即便她全身包裹严实,他还是从身形和那双眼睛认出了她。
“是你。”纪润眼神一厉,他没想到韩胜玉居然能摸到这里来,眼中的杀意简直要溢出来。
话音未落,剑已出鞘,直刺韩胜玉面门。
纪润的剑来得极快,带着破空之声直刺韩胜玉面门。韩胜玉侧身急避,软剑如银蛇出洞,在月光下一闪,“铛”的一声格开致命一击,两剑相撞,火花四溅。
“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今夜可没这般好运了。”纪润冷笑,手腕翻转,剑招一变,化作三道寒光,分袭韩胜玉上中下三路。
韩胜玉不退反进,身形一矮,软剑贴着地面扫出,逼得纪润撤招回防。她趁机旋身而起,剑尖点向纪润右肩伤口处,那里包扎的白布已渗出血迹。
纪润闷哼一声,却不闪避,任由剑尖刺入皮肉半寸,左手突然探出,五指如钩抓向韩胜玉咽喉!
韩胜玉见纪润居然想以伤换命,顷刻间后退,险险避开。
这人真是够狠。
另一边,付舟行已陷入重围。
八名护院刀光如网,将他困在中央,这些人训练有素,进退有度,付舟行面色沉静,单刀在手,身形在刀网中穿梭,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每一记反击都精准狠辣。
两名护院闻声抢攻,一左一右,双刀齐出。付舟行不闪不避,待到刀锋及身,突然侧步拧身,刀背拍在一人手腕,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同时左腿后扫,踢中另一人膝弯,瞬间跪倒在地。
付舟行背上已添一道伤口,鲜血浸透黑衣。
韩胜玉瞥见,立刻大声喝道:“走!”
软剑突然化作漫天银星,一招繁星落雪逼退纪润三步。
然而纪润如跗骨之蛆,不顾伤势加重,强行提气,剑势骤然加速,竟在韩胜玉退路上布下层层剑幕!
“想走?留下命来!”
剑风呼啸,庭院中积雪被激起,混着剑光,化作一片迷蒙。韩胜玉一见不能力敌,那就只能智取了。
那边付舟行见状,突然长啸一声,单刀招式大变,不再防守,转而全力进攻。刀光如匹练般展开,一连三刀,刀刀见血,硬生生在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
“上墙!”
付舟行说话间已冲至韩胜玉身侧,一刀劈向纪润面门。纪润举剑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三步。付舟行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纪润则踉跄后退,伤口崩开,血如泉涌。
就在这一瞬间,韩胜玉突然腾空而起,脚尖在假山石上一点,身如飞燕,直扑院墙!
“拦住她!”许朝云在廊下尖叫。
四名护院纵身拦截。韩胜玉人在空中,软剑却已出手,不是刺,而是卷。剑身如灵蛇般缠住院中一棵老梅树的枝干,她借力一荡,竟从四人头顶越过,稳稳落在墙头。
“走!”韩胜玉对着付舟行喝道,旋即双手一扬,一片粉末对着追来的人罩头撒去。
付舟行听到韩胜玉的话,一刀逼退两人,纵身后跃。纪润哪肯放过,提剑急追,却因伤势过重,慢了半拍。
就在此时,正撞上韩胜玉洒下的粉末,只觉得眼睛一片刺痛袭来。
付舟行已跃上墙头,回身甩出三把飞刀,与韩胜玉齐齐跃下墙头,随即飞奔逃命。
身后隐隐传来墙内此起彼伏的痛呼声,韩胜玉唇角一扬,石灰粉加辣椒粉够他们喝一壶了!
回到韩府,韩胜玉瞧着付舟行剑伤不深,但血流了不少,立刻拿出药膏让他清洗伤口包扎。
“三姑娘,今晚太冒险了。”付舟行难得严肃。
韩胜玉面无表情,“不冒险,怎么知道纪润居然要对二皇子下手?”
她想起纪润与许朝云的对话,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最让人烦警惕的。
付舟行包扎好伤口,虽然三姑娘的话有道理,但是他还是不赞同,低声道:“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去,姑娘不能再跟着。”
韩胜玉也不跟付舟行争论,她若不去,付舟行今晚恐就回不来了。
见韩胜玉脸色不好,付舟行缓了缓声音,“姑娘,接下来怎么办?”
韩胜玉沉吟片刻,“我得跟二皇子通个气,且看他有何打算再说。”
“二皇子身边只怕有内鬼。”付舟行道,不然的话,许朝云一个娼妓,怎么能这么快搭上二皇子,必然是有人给二皇子引荐。
“不止二皇子,你以为太子身边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