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浸月就迫不及待种下了种子。
为了防止种植失败,她一次只种一粒种子,观察它们的生长情况,万一失败,还可以进行复盘调整。
第一次实验,她去镇子上的交易行,弄来了品质上乘的“九窍玲珑土”,这种泥土乃是灵植最爱,最适宜它们生长,她还去后山打来了灵泉,悉心照顾,定时浇水。
然后种子枯了,连芽都没发。
她觉着是花盆不透气的原因,所以第二次实验,她又斥巨资换了个花盆,结果种子终于发芽了。
可惜,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二天芽就死了。
第三次实验……江浸月选择了放弃。
如果面前摆着困难,那她会走开;昨天那个软弱的她已经死了,今天是更软弱的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任何艰难险阻都有办法打倒她。
她觉得,也许仙界的种子在人间就是活不了,一身凡间泥的我怎敢靠近一身仙气的你,所以剩下的种子,她直接扔在了田里。
当天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
翌日,种子发芽了,但这几日,江浸月在屋子里和谢清凝、箫寂云、凌绝开始玩起了打牌,没注意。
只注意凌绝总是赢,明明是第一次玩牌,却比她这个现代人还会玩,这让她高呼老天为何如此不公,给了别人高智商,却只给她高动能的胃。
又过了几天,她以祁扬领导的身份去田里视察工作,祁扬这几日干活愈发熟练了,挥锄头的动作干净利落,衣服也换成了一身方便活动的劲装。
他干活干累了,停下来擦汗,扯了扯胸前的领子,汗水顺着流进衣领里,他擦了擦,然后接着勤勤恳恳、低眉顺眼地挖地。
大少爷爆改长工。
江浸月很是欣慰。
她接着走了几步,走到那天她扔种子的地方,才看见那种子居然已经长大了,并且结了花苞。
花苞下垂,顶部尖尖的,但底部是圆的,外面包裹着细小的跟状物。
江浸月:……
这花怎么就跟人一样,你眼巴巴地贴上去,献上你的一片真心,它反而对你不闻不问;你一旦不把它当回事,嘿,它就上赶着开给你看了。
江浸月很快认出来,那是一朵昙花。
从外观来看,那昙花平平无奇,但不知为何,她的眼前立刻浮现出这朵昙花的基本信息,就像游戏弹出物品的信息提示。
【醉梦仙昙,来源:仙界。绽放进度:50%。】
【吸入花香者,将会丧失全部警惕性,老实地回答所有问题,醒来神清气爽,只觉做了一场好梦。然而,昙花一现,稍纵即逝,绽放一次后,醉梦仙昙便会彻底消失。】
【用它来对付嘴硬的人,或撬开敌人的嘴巴,获取你想要的情报吧。】
江浸月一下变得狗狗祟祟。
昙花一现,多难得的好事,身为好朋友,当然是要把凌绝喊来共赏一番美景了。
绽放进度:50%?约等于没有绽放的意思,但江浸月有的是办法,爱人如养花,她上前一顿猛掐,把小叶全部掐掉。
方法就是如此质朴。
这样一来,进度一下从50%,涨到了90%,预计在今晚盛开。
“哈哈。”江浸月大笑,转身走了,只留下被掐掉小叶的花苞在风中凌乱。
她走掉的同时,突然注意到了一个被她忽略掉的细节。
看那信息提示上写着来源:仙界,莫非还有来自其他地方的植物,等着她发现?
晚上,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天色渐沉。
她推了谢、箫二人的打牌邀约,冲他们挤眉弄眼。
这番表情实在太好懂,二人心领神会,立刻明白她是有什么事,于是也拜别了。
等到天完全暗下来,月亮出来了,昙花也该开了。
凌绝正在屋子里收拾,他前几日去采购了一批木头公仔,现在在用法术把它们布置得更好看。
江浸月磨蹭到他身边:“凌绝,我突然想去外面逛逛,但是怕黑,你能陪我去吗?”
凌绝望了望外面被月光照得锃亮的地面:你认真的吗?
江浸月化身萌妹:“可、不、可、以、嘛?”
凌绝望着她一反常态的表情,面无表情:“好好说话。”
然后他就走了。
怎会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
江浸月在内心疯狂跺脚,疯狂吐槽,为什么他不接招啊!却在这时,凌绝回来了,手上拿着她的披肩。
“走吧,不是要出去?”
江浸月心想你还怪贴心的嘞,知道外面冷,给她拿了披肩。
她正想接过那披肩,他却好似没看见她的动作似的,一抬手,给自己披上了。
江浸月怒了:“哇你这么狗吗?这是我的披肩欸!”
凌绝道:“我披一披。”
江浸月伸手去扯:“不行,不行,这是我的!”
两人一边拉扯,一边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终于扯出了一边,可另外一边,凌绝却没肯放手,而是将她扯出来的那边盖在了她肩上。
“就这样吧。”他很满意似的。
于是,他和她裹着同一条披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