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城门楼,三发急速射。给他们醒醒脑子。”
“是!”
……
城外,梁山军后方。
几个炮兵班组迅速行动。
他们熟练地架起六门82毫米迫击炮,调整角度,测算诸元。
“一号炮,准备完毕!”
“二号炮,准备完毕!”
“放!”
“咻”
一声尖锐的呼啸,撕裂了空气。
城墙上的张猛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
他只看到六个小黑点,从梁山军阵地后方飞上天空,划出一道弧线,朝着自己头顶砸来。
那是什么?
投石机?
不对!没那么大!速度太快了!
下一秒。
“轰!!!”
地动山摇!
一发炮弹精准地落在城门楼的顶端。
坚固的木石结构,在瞬间被撕成碎片!瓦片、木梁、砖石,混合着守军的残肢断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向天空,然后像雨点一样落下。
爆炸声,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
张猛被冲击波掀翻在地,脑袋嗡嗡作响,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一片死寂的轰鸣。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的一幕让他永世难忘。
刚刚还算完整的城门楼,此刻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豁口,黑烟滚滚。
“轰!轰!”
又是两发炮弹,一发砸在城门上,另一发砸在旁边的垛墙上。
厚重的包铁城门被炸得向内凹陷,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垛墙直接被炸塌了一大片,几个倒霉的士兵连惨叫都没发出,就随着碎石掉了下去。
“啊!!”
“鬼啊!!”
“打雷了!天公发怒了!”
城墙上,幸存的守军彻底崩溃了。
他们丢下兵器,抱着头,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有的哭喊着爹娘,有的直接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这种攻击,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这不是人力。
这是神罚!是雷霆!
刘富贵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王德发靠着墙垛,面无人色。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流寇。
这支军队,拥有他无法理解的力量。
“再来三轮。”许浩的声音再次从对讲机里响起,不带一丝感情,“覆盖城墙防御点,把他们的胆子彻底打烂。”
“咻咻咻”
又是十几声呼啸。
这一次,炮弹落在城墙上那些架设了床弩、堆放了滚木礌石的防御节点。
“轰隆!!”
“轰隆隆!!”
爆炸声此起彼伏。
每一声爆炸,都意味着一片城墙化为废墟。
每一声爆炸,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清河县所有人的心上。
……
炮声如雷,几十里外都清晰可闻。
清河县东边二十里的一处坞堡里,赵家家主赵员外正和几个本地士绅喝着茶,故作镇定地谈论着梁山匪寇不堪一击。
突然,地面微微一震。
茶杯里的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嗯?地龙翻身?”一个士绅疑惑道。
话音未落。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西边传来。
所有人脸色一变。
“咚!咚!咚咚咚!”
紧接着,是密集的轰鸣。一声接着一声。
赵员外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冲出大厅,爬上坞堡最高的望楼,拼命向清河县的方向望去。
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那边天空升起了一股股黑色的烟柱。
但那声音,那撼天动地的声音。
“雷火。”赵员外嘴唇哆嗦着,“传闻是真的,梁山真的有天雷神火!”
他身边的一个士绅,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这不是人能抵挡的力量啊,刘县令他们,怕是。”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那不是打仗。
那是碾压。
赵员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冷汗涔涔而下。他之前还和王德发串通,准备等梁山军碰个头破血流,再组织乡勇从背后捅刀子。
现在?
捅刀子?拿头去捅吗?
“快!”赵员外嘶声喊道,“备马!备上厚礼!不!把我珍藏的那对玉如意拿出来!派最机灵的管家,从小路去梁山军营,不,去见许头领!就说我赵家,愿为梁山效犬马之劳!”
他必须赌!
赌在清河县彻底完蛋之前,送上自己的投名状!
与此同时,清河县城内。
无数百姓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大地在震动,房子在摇晃,窗户纸嗡嗡作响。那爆炸声,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撕碎。
一个老妇人抱着孙子,缩在床脚,嘴里不停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她儿子,一个壮年汉子,则悄悄趴在门缝边,紧张地向外张望。
他看不到城墙上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