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泉水浓缩精华。危急关头,保命用的。”
她的手,在许浩口袋边停留了一瞬。
许浩低头,看着姐妹俩。她们眼中,满是依恋。
没有多余的话语。
他张开双臂。
姐妹俩依偎过来。一左一右,紧紧地贴着他。
三具身体,在这一刻紧密相拥。
《鸾凤和鸣诀》的气息,在他们之间自然交融。那种共鸣,让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感受到对方的牵挂。
确认彼此的安然。确认这份连接。
许浩在秦妙云额头轻吻。又在秦妙雪额头轻吻。
“我会平安归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肯定。
姐妹俩只是紧紧抱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他怀里。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
……
清晨,梁山大军开拔。
不再是隐蔽行军。这一次,他们要让所有人看到。
许浩坐在武装突击车的后座。车内宽敞舒适。几块平板电脑亮着屏幕。
车队浩浩荡荡。三百铁血营士兵,两百辅兵,还有负责后勤的百来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头顶上空。
几架无人机嗡嗡作响。它们在队伍前方侧翼盘旋。
许浩的平板电脑上,清晰地显示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
高空俯瞰,方圆几十里,尽收眼底。
沿途地形、潜在的埋伏点、甚至是清河县城墙的防御部署,都被一览无余。
“前方三里,有个小村子。村民都在家。没有异动。”
通讯兵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许浩点点头。
这天眼开路,就是牛。敌人藏在哪儿,干什么,都清清楚楚。
大军行进,纪律严明。
武装突击车开在队伍中央。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这安静的古代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兀。
铁血营的士兵们步履整齐。肩上的步枪在阳光下闪光。
沿途的村镇,百姓们都被惊动了。
他们躲在屋子里。透过门缝、窗户缝,偷偷地向外窥视。
当看到这支前所未见的铁军时,他们都惊呆了。
从未见过如此整齐的队伍。从未见过如此精良的装备。那钢铁怪兽一样的卡车,更是闻所未闻。
“我的天爷这是哪里来的兵马?”
一个老汉颤抖着声音说。
“这这哪里是兵马?这简直就是天兵天将!”另一个汉子低声惊呼。
这支队伍,和他们印象中的任何军队都不同。
不是那些穿着破烂铠甲,拿着长矛大刀的官兵。也不是那些形如乞丐,四处劫掠的土匪。
这支军队,带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势。
消息,以更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梁山出兵了!
梁山那支传说中的铁军,真的动了!
他们的目标是,清河县!
大军在清河县城外三里安营扎寨。
黑色的帐篷,方方正正,一排排,一行行,从地里长出来。
城墙上,清河县令刘富贵手扶着垛墙,两条腿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他的官袍早就被冷汗浸透了,紧紧贴在肚皮上,又黏又冷。
“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指着下面营地前那几台钢铁巨兽,声音都变了调。
那东西没有马,没有牛,却能自己跑动。黑色的涂装,狰狞的轮廓,最吓人的是车顶上伸出的那根黑洞洞的管子。
他身边的守城都尉张猛,脸色同样发白。他是个军伍出身的汉子,自认见过血,杀过人。可眼前这阵仗,他娘的闻所未闻。
梁山军的阵列,不像任何他见过的军队。士兵们站得笔直。队伍整齐得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每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扛着一样的黑色短矛。
不,那不是矛。
张猛看得清楚,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火器,比朝廷的火铳精巧百倍。
士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卒。
一个个东倒西歪,眼神里全是恐惧。别说打仗了,现在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他们吓趴下。
“县尊,这仗没法打啊。”一个牙将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
“慌什么!”旁边一个穿着绸缎袍子的员外郎厉声喝道,“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匪寇!朝廷大军不日即至,守住!守住就有天大的功劳!”
这是本地豪强王家的主事人,王德发。县里的盐铁生意,他家占了七成。梁山来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刘富贵哆哆嗦嗦地看向王德发,“王员外,你确定援军会来?”
“当然!我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州府!梁山贼寇,不过癣疥之疾!”王德发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却也在打鼓。
就在这时,梁山军阵中,一骑奔出。
不是战马。
而是一辆更小巧的,敞篷的钢铁怪车。
车上立着一个梁山士兵,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喇叭状物体。
车在护城河外停下。
“滋”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让城墙上所有人都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