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藏书阁。这么好的天气,她不想浪费,当然是靠着窗边看书最舒服。一看便是一下午。
日暮时分,小老虎来了。
先前殿下朝傅笙射箭,给它吓跑了,到饭点才跑回来。它凑到姜渔身边,姜渔摸摸它的脑袋:“嗯?你也喜欢看书吗?”“嗷!"饿!
姜渔莫名就听懂了它的意思,失笑:“怎么觉着你好像瘦了,最近去哪了?”
小老虎:"嗷嗷。”
被狗主人扔到山里打猎,打得不好又被亲娘嫌弃,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姜渔放下书,笑着起身:“好吧,我先去给你找点吃的……”她的身形突然一晃。
紧接着眼前骤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极致腹痛让她瞬间失去意识,栽倒在地。
合上眼的最后一秒,她心里划过一个念头一一天杀的傅笙,他竞然来真的!
小老虎用身子接住了姜渔。
它还以为这是在跟它玩,放下姜渔后扭头去咬她衣裳。咬了会终于发现不对,她整个人蜷缩着,满头冷汗,怎么都无法醒来。小老虎动用有限的智力,明白这是出事了,而出事最应该找的人只有一个。它迅速跳出窗户,朝别鹤轩一路奔驰,这次顾不上小心,直接撞进了门内。傅渊手捏棋子,对着残局沉凝,听见这巨大一声眼皮子都没撩起,淡淡道:"敢过来就打断你的腿。”
往常只要他出声,小家伙就会害怕地逃走,然而这次,它却壮起胆子窜到他面前,咬着他的袖角怎么都不肯撒口。
傅渊垂眸:“小畜生,又吃了什么?嘴上都是血。”旋即,他意识到这血迹不止存在于小老虎的嘴角,更溅射到它的背上。他扔掉棋子起身,脸色冷得可怕:“是姜渔?”小老虎疯狂地叫起来,转头带着他往外跑。傅渊手执拐杖,速度却不慢,很快跟随它来到藏书阁内。窗边的软榻下,姜渔昏迷不醒,模样极为痛苦,宛若风吹雨打中凋零的花苞。
他走过去,将她托起入怀,按住手腕替她诊脉。脉象紊乱,难以辨别,应当是某种毒,且毒性刚烈。现在去找陶玉成多半来不及。他拿过拐杖,拐杖通体为白玉,杖身雕刻了一条盘旋的腾蛇,蛇头高高昂起,嘴里叼着一颗血红的玛瑙。傅渊取下了玛瑙。
其中藏有能解百毒的药丸,是当年崔相平留下的。成品极为难得,他也就只有这一颗。
毫不犹豫,他捏碎了玛瑙,金色药丸落到掌心。他制住不断扭动的姜渔,掰开她的嘴,强行塞进了药丸。接下来需要鲜血。
“此药以血为引,伴血服用方能见效。"他还记得崔相平的话。这没什么道理,不过是那人的一点恶趣味而已。若是王府养鸡养鸭,给她宰只鸡就算了,现在时间紧迫,只能让她自己忍一下。
傅渊抽出袖中匕首,抵住她的手掌。
姜渔本是凡事不知,任他摆布,此刻冰凉的锋刃触及肌肤,忽然就一把缩回了手,还拼命挣扎踹他。
傅渊不留情面:“再动就弄死你。”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见,或许是挣扎累了,终于不再动,而是缩在他怀里紧紧蹙着眉,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她抽搭两声,傅渊的耐心便告罄了。
刀刃一转,匕首划破他掌心,血水滴落。
他钳住姜渔下颌,要喂她吞血,可她才张开口就蓦地偏过头,好像根本忍受不了鲜血的滋味。
傅渊气笑了,张嘴含住一大口血,而后扣住她手腕,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四片唇瓣相贴,一人火热,一人冰冷,渐渐他们的温度都相同了,分不清谁在吻谁。
傅渊垂眸看着。
大约是觉得他带来了清凉,她揪住他衣襟仰头,将血水尽数吞入,另一只手被他压住,不知何时化作十指相扣,与他越缠越紧。随着血水流下,药性开始发作,毒素消解。她依然闭着眼,而眉头逐渐舒展,贝齿咬住他的下唇。咬出了血。
傅渊笑了笑,等她咬够了,箍住她腰肢的手才慢条斯理将她放开。他不在意地擦掉唇上鲜血,抱起她起身。
小老虎在旁边嗷嗷叫唤。
傅渊说:“滚吧。”
小老虎不滚,紧跟他后,时不时蹦起来去看姜渔。傅渊懒得理,大步走至眠风院,寒露守在外,连翘在屋内。傅渊踏进屋:“出去。”
连翘惊讶得问安都忘了,恍恍惚惚出了门,心还怦怦直跳。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圆房?这消息是不是该告诉文雁姑姑?没等想明白,就见小老虎也被关在了门外,和她大眼瞪小眼。她做出决定,先守在外面,万一小姐有什么事叫她,还能第一个进去。傅渊直奔床榻,本要把姜渔放下,奈何他接受不了穿着外衣上床,所以先将她的外衣扔掉。
再一看,她中衣不知何时也沾了鲜血,他面露嫌弃,连同中衣一块剥了。想起她怕冷,回身走到衣柜前,随意从她的寝衣里抽了一件,给她穿在身上。
有些薄,但是无妨,他将人塞进被褥里,便要就此离去。她的手还死死抓住他衣领,如同抓住救命浮木,迟迟不愿放开。傅渊和她讲道理:“我救了你,别恩将仇报。”他捉住姜渔手腕,强行将她掰了下去。
她的五指松开,垂下去,脸陷入枕头中。
未及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