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
“他描述的那个中间人,听起来很像之前失踪的幺鸡!”
老周说道,“而且,他交代,每次交易成功,他都能从幺鸡那里拿到一笔不小的酬劳。但幺鸡死了之后,他就没再直接接到过白姐的指令,最近一次联系是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到码头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让他去取货、安排船期。”
线索似乎又指向了已死的幺鸡,以及那个神秘的“白姐”。
“还有吗?”陈识紧盯着老周,“那个符号和电话号码呢?”
“这就是关键了!”老周眼中闪着光,“孙老三看到那个符号,一开始说不知道,后来我们施加压力,他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地说,他好像在幺鸡随身带的一个小本子上见过类似的图案,但不确定。至于那个电话号码,他承认是他的一个情妇家里的,但他坚决否认跟案子有关,说只是偶尔去那里睡觉。”
情妇?陈识眉头微蹙。这倒是一个常见的掩护手段。
“那个情妇的情况查了吗?”
“已经派人去秘密核实了。”老周点头,“另外,孙老三还交代了一个细节,他说大概半个月前,幺鸡有一次喝多了,跟他吹牛,说跟着白姐干,背后有佛爷罩着,在滨城稳当得很当时孙老三只当是醉话,没往心里去。”
佛爷!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而且是从孙老三这个层级的人口中间接证实了其存在!
陈识感觉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虽然还是间接证据,但链条正在一点点收紧。
“看来,白姨和佛爷的关联,比我们想象的更直接。”陈识沉声道。
“是啊。”老周表情严肃,“这个佛爷,能量不小啊。孙老三还提到,幺鸡说过,有些特别棘手的货,或者遇到什么麻烦,白姐都会去找佛爷商量,佛爷总能摆平。”
“摆平”陈识咀嚼着这个词。
天快亮的时候,去核查孙老三情妇的公安回来了。
情况有些出乎意料那个情妇只是个普通的纺织厂女工,胆子很小,经过询问和对其住所的搜查,并未发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她承认孙老三偶尔会去她那里,但对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并不关心,那个电话号码,也主要是孙老三用来联系她的。
这条线似乎断了。
那个符号和电话号码,在孙老三这里,没有得到直接且有价值的解释。
“孙老三可能还隐瞒了什么,或者,他知道的确实有限。”老周有些失望。
陈识却并不气馁:“至少我们确认了白姨和佛爷的存在及其作用,救出了三名受害者,打掉了他们在码头的一个重要环节。这已经是重大进展了。剩下的,需要我们从其他方向继续突破。”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滨城在晨曦中苏醒过来,街上响起了早起人们的脚步声和自行车铃声。
陈识和大刘告别老周,离开了市公安局。
一夜未眠,两人眼中都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因为案件的突破而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回到招待所,小赵和耗子早已焦急地等待了一夜。听到行动成功并抓获了孙老三,两人都兴奋不已。陈识将审讯得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佛爷!果然是他!”小赵握紧了拳头,“这下看他还怎么藏!”
“先别高兴太早。”陈识洗了把冷水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孙老三的供词,只是侧面印证,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佛爷。而且,我们动了孙老三,相当于砍掉了白姨一只手,她和佛爷一定会有所警觉,甚至可能报复。”
他看向耗子:“耗子,海风歌舞厅和小丽那边,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耗子回答道:“昨晚歌舞厅照常营业,没什么特别。小丽下班后直接回了宿舍,没外出。不过”
耗子犹豫了一下,“今天凌晨大概四点多,我蹲守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在歌舞厅后门停了一会儿,没熄火,车上的人也没下来,过了一会儿就开走了。车牌我没看清,被泥糊住了。”
伏尔加轿车?
这在60年代的滨城,可是相当高级的干部配车!
陈识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时候出现的?停了多久?”他立刻追问。
“就在我们这边行动结束后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耗子回忆道,“停了不到五分钟。”
时间点太巧合了!这辆车,是白姨那边派来打探消息的?还是佛爷的人?
“看来,我们的对手,消息很灵通啊。”陈识语气凝重。孙老三被抓还不到半夜,对方似乎就已经得到了风声。
这背后反映出的信息网络和反应速度,令人心惊。
“队长,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大刘问道。
陈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