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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大战(1 / 2)

南芳到了第三天。苏予锦父亲动手术,定在了周四上午。

前一天晚上,苏予锦几乎彻夜未眠。她和哥哥在医院陪床,守着被病痛和恐惧折磨得辗转反侧的父亲,轻声安抚,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手机屏幕上的家庭监控画面—那是南乔回来后,在她坚持下安装的,为了白天他们偶尔出门或忙碌时,能随时看到婆婆的情况。屏幕里,婆婆的卧室灯一直亮着,南芳靠在旁边的折叠床上打着盹,婆婆则睁着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嘴唇无声地嚅动。

后半夜,父亲终于睡了。苏予锦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盯着窗外城市稀疏的灯火,感到自己像一根被两端用力拉扯的绳索,一端是危在旦夕的父亲,一端是心智迷失、状况频出的婆婆,而她自己的那点力气,正在这拉扯中一点点耗尽、崩裂。

手术当天清晨,她给父亲喂了点水,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那扇门合上的瞬间,她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手机震动,是南乔发来的信息:“妈早上吃了半碗粥,药也吃了。放心。爸那边怎么样?”

她简短回复:“进手术室了。”&bp;然后收起手机,靠在走廊墙壁上,闭上干涩的眼睛。不敢深想,不敢让自己被汹涌的担忧和恐惧淹没。她必须撑着。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中间她出去买了点必需品,回了几条南乔和南芳询问进展的信息。直到下午,医生才出来,告知手术还算顺利,但父亲年纪大,后续恢复是关键。看着被推回病房、身上插满管子的父亲,苏予锦的心才稍稍落定一些,随即又被更具体的护理压力填满。

傍晚时分,父亲醒了片刻,又昏睡过去。护士说可以准备点清淡的流食,等排气后少量进食。苏予锦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水米未进。她看了看时间,决定回家一趟,给父亲熬点米汤,自己也顺便扒口饭,再看看家里的情况。

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推开家门,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扑面而来。客厅里,南乔和南芳都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太好看。婆婆的房门开着,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咒骂声,对象不明,但字眼刺耳。

“爸手术怎么样?”南乔站起身问。

“手术完了,还算顺利,等着恢复。”苏予锦哑声回答,目光扫过他们,“妈怎么了?”

南芳揉了揉眉心,低声道:“下午开始就有点闹,说我们都不在家,把她一个人扔给‘那个坏女人’。刚喂药,又死活不肯吃,把水杯都打翻了。”

话音刚落,婆婆卧室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清晰尖利起来:“苏予锦呢?那个毒妇呢?是不是又跑出去找野男人了?把我儿子骗得团团转,还想毒死我!你们看看她给我吃的什么?啊?黑的!苦的!就是毒药!”

污言秽语如同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苏予锦早已绷紧的神经。她身体晃了一下,扶住了门框。一天一夜的焦虑、疲惫、恐惧,加上这毫无根据的恶毒指控,瞬间冲垮了她最后一点强撑的理智堤坝。

“你胡说什么!”她转身,冲着婆婆房间的方向,声音嘶哑却带着豁出去的尖锐,“我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你,饭一口一口喂,药一片一片劝,夜里不敢合眼!我爸今天动手术,我人在医院心悬两头!我找什么野男人?我想毒死你?我要是想害你,我何必熬成这样!”

积压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决了堤。她不是为了吵架,只是那指控太脏、太痛,痛得她必须喊出来。

她的反驳,像一颗火星溅入了油锅。

婆婆猛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蓬乱,眼睛赤红,脸上是一种混合着病态亢奋和深刻憎恶的表情,直直指着苏予锦:“你听听!你们听听!她吼我!她敢跟我顶嘴!就是她!就是她在饭里下药!她想我死!她巴不得我早点死!南乔,南芳,你们还不把她赶出去!赶出去!”

南乔和南芳赶紧上前想拉住母亲:“妈,你冷静点!予锦没有!”

“没有?你们都被她骗了!”婆婆力气奇大,挣脱他们,目光如毒钩般钉在苏予锦脸上,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呆的举动,她几步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对着刚放学回家、背着书包愣在门口的米豆尖声咆哮:“滚!你也不是好东西!跟你妈一起滚!这是我家!你们都滚出去!”把米豆书包使劲从米豆身上拽下来,扔了出去。大声咆道,你不知道是我儿子的种,还是你妈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米豆吓得小脸煞白,崩溃大哭。书包“啪”地掉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茫然又惊恐地看着狰狞的奶奶,又看向脸色惨白的妈妈。

“妈!你干什么!这是你孙子!”南乔又惊又怒,想去拉米豆。

婆婆却像疯魔了一般,转身又扑向苏予锦:“都是你!米豆不是我家的!贱人!”她扬起手,枯瘦的手掌带着风声,狠狠朝苏予锦脸上掴去!

苏予锦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那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臂上,火辣辣地疼。连日来的高压、此刻的羞辱、对孩子的心疼、对婆婆不可理喻的绝望,还有内心深处那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命运不公的恨意……所有情绪轰然炸开。

“啊!”她发出一声不像自己的尖叫,不再是单方面的承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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