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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梦(2 / 4)

。贺楼茵没吭声,他抱得太紧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但一想他刚经历了失去母亲的痛苦,便由着他了。

就当她日行一善吧。

等到闻清衍流够了眼泪,终于将她松开时,贺楼茵觉得自己背上的衣服都湿答答的,她将后背的发丝捋至胸前,“我去换身衣服。“又指了指一旁干净的布帛,“伤口你自己缠吧。”

闻清衍点了点头,目送她推门而出后,拿出星罗命盘将她落下的一根发丝置于其上开始推演。

结果一如往常。

她的命运不在星轨之中。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与天穹上的星辰对应着,他看了看自己掌心蜿蜒的命线,有些悲伤的想,命运不在星轨中的人,当真能够与其他的星辰产生羁绊吗?以及一一那年在悬枯海边使用溯时禁术倒转因果的人,真的是他吗?可惜这些问题都无人能为他解答。

他叹着气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寻她,蓦然听到一声清脆铃响,他左右环顾一番却并未见到屋内有悬铃,疑心自己是最近精神压力过大出现幻听了,便未作他想。

只是一步一动间,铃声依旧不休。

似乎脚踝上有一冰凉之物?

闻清衍站定在桌前,缓缓撩起衣摆一观,果不其然见到一枚串着银铃的镯子套在他脚踝上,这才想起先前之事。

他哑然失笑,将衣袍放下后也不再管了,左右她欢喜就行。他慢慢套上衣服后去寻她,步履匆匆间铃响不休,于是再次收获了大舅哥不齿的目光。

贺楼风抱着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黑着一张脸,闻清衍心知这位大舅哥并不待见自己,只朝他礼貌笑笑,不敢多做寒暄。还没走出两步呢,就听见这位大舅哥重重哼了声。闻清衍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询问:“贺楼公子可是找我有事?”贺楼风脸色依旧阴沉,“当然有事。“他说完用力扔了把剑到他怀中,转身往院中空地上走去,“跟过来,我教你一些剑法。”总是让阿茵去保护他,他到底怎么好意思的啊!贺楼风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不留情。可闻清衍依照他的指示挥了半天剑,舞出来的剑招却只得其形,不得其意。最后,贺楼风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从未见过武学根基差到此种地步之人,“我说闻二,你当真是一点武都习不得?”闻清衍将剑放到一旁,认真说:“虽武脉被废,但并不影响修习术法。”贺楼风撇撇嘴,心想术法再强又能强到哪去?关键时刻能挡得住天地一剑吗?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毕竟人家都已经这个惨状了,实在没必要再去雪上加霜。

他从袖中掏出几本书扔给闻清衍,闻清衍翻看一看,上面记载的均是一些古老失传的阵法与符咒术,他疑惑朝贺楼风投去一限,只见这位大舅哥脑袋早已转了过去,只斜着眼说:“好好学。”

闻清衍郑重的将这些术法书收入怀中,真诚说了声“谢谢”。贺楼风依旧昂着脑袋,面上表情却很严厉,“你不必谢我,我给你这些术法书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阿茵。”

闻清衍道:“这本就是应当做的。”

贺楼风上下打量他一会,确定这个拐跑他妹妹的青年说的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后,摆摆手便让他走了。

闻清衍走后,贺楼宇从长满牵牛花的假山后走出,站在走廊下望着天空出神,末了,他侧首对身旁的贺楼风道:“阿风,你长大了,这个偌大的贺楼家,倘若阿茵不愿接手,便只能由你挑起这沉重的担子了。”贺楼风低着头,恭谨道:“阿风谨记。”

贺楼宇瞧见他一副紧张做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也不必太过焦虑,至少在我们这群老家伙活着时,这个担子还落不到你的肩膀上。”他说完便走了,贺楼风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大伯一夜间似乎沧桑了些。也许是没刮胡子吧。他试图自我宽慰。

贺楼家比起闻家来要热闹许多,走廊中不时有侍者经过,闻清衍循着侍者的指引来到一处会客用的六角亭边,却意外见到一个熟悉的人。谢尘安与贺楼茵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圆桌。贺楼茵边喝着茶边问:“谢公子又来我家干什么?你爹那成婚的请求不是早回绝了吗?没人影响你浪迹天涯,赶紧走吧。”

谢尘安抽了抽嘴角,心中将自己家那个不靠谱的老爹又骂了一遍,接着朝贺楼茵伸出手,“一万金。”

贺楼茵:"啊?”

她一脸茫然,这人有病吧,她什么时候欠他一万金了?谢尘安复述了一遍当时在闻家的情形,再次催促:“你可不能不讲诚信。”贺楼茵”

她无语至极,从荷包中倒出一把东珠,数了数刚好够一万金的直接塞给了谢尘安,嘲讽说:“您堂堂谢家公子,至于吗?为了一万金从朔州城追到白帝城。”

谢尘安喜笑颜开的收起东珠,防贼似的塞入怀中,摇头道:“你不懂,这是我云游四方的启动资金。”

贺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朝他摆摆手,“账结清了,你赶紧走吧。"看到他就烦。

谢尘安也懒得搭理她,拍了拍屁股迈着悠闲的步伐往中庭走,路过廊亭拐角处,却见一人抱臂倚在柱子上,见到他时缓缓将脑袋从阴影里抬起。谢尘安犹疑问:“闻二,你这是在等我?”闻清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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