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狠狠训斥他们了,他们保证不会再继续嘲笑你了。”闰土一心想着赶紧安抚住许刚,别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哪知道,他这一番安慰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像是触动了许刚某根敏感的神经,许刚的哭声瞬间变得更大了。那哭声愈发悲恸,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此时的闰土别提有多无奈了。他自己打了三十多年光棍,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正经相处过,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别人,更别说是安慰一个大男人了。他站在那儿,拽着许刚的手一时不知是该松开还是继续拉,脸上满是焦急与无措,嘴里嗫嚅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仅仅过了几秒,闰土就被许刚那持续不断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内心的烦躁再也压制不住,忍不住对着许刚大声吼道:“行了,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槛是过不去的?能不能振作一些?”这一嗓子饱含着他的不耐烦,声音在周围回荡。
这如雷般的吼声,终于是让许刚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缓缓抬起头,双眼因长时间哭泣而通红一片,眼眶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泪花,此时的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脸恨意地死死盯着闰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若是你被一个大男人给糟蹋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平静下来。”那眼神仿佛要将闰土生吞活剥,话语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闰土被许刚这话噎得一时语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若被大河像传闻中那般在身上乱啃的画面,只觉得一阵恶寒,浑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别说,真要是换成自己遭遇这种事,好像确实没办法平静下来。
经过这番将心比心,闰土真切地意识到许刚确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语气瞬间缓和下来,轻声劝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你不是还急着去找古渠帅嘛,一直这么耽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我在这儿向你保证,之后绝对不会再有人提起这件事。”
其实即便许刚没有哭闹这一出,闰土心里也早就盘算着要私下找兄弟们好好谈一谈了。他心里明白,不能再任由兄弟们就此事继续说下去。毕竟,要是关于这件事说得太多太频繁,许刚听得多了,很可能就会慢慢产生免疫力,对这种羞辱不再那么敏感。
一旦许刚对此习以为常,那闰土之前精心准备的让许刚画押的那份协议,其束缚力必然会大打折扣。毕竟那份画押的效力,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许刚对这件事的羞耻感和想要掩盖此事的心理。要是这种心理被消磨殆尽,那画押就难以再像预期的那样,牢牢地牵制住许刚,自己原本的计划也就可能面临泡汤的风险。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必须立刻制止兄弟们继续拿这件事调侃许刚。
“你敢保证他们再不会乱说?”许刚满脸狐疑地看着闰土,那眼神仿佛要把闰土看穿,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探寻出一丝一毫的虚假。或许是突然想到蓝潇潇交付给自己的任务至关重要,耽搁不得,许刚虽满心委屈,但还是抬手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缓缓站起身来。
闰土看着许刚这一系列动作,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此刻不是在安慰一个大男人,而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情绪,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你还不相信我?我既然说了,就肯定能做到,绝对不会再让他们乱说半个字。”闰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仿佛要让许刚彻底吃下一颗定心丸。
听到许刚这声带着奇怪尾调的“嗯”,闰土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猛地一个激灵。他忍不住暗自思忖,怎么感觉被大河那般折腾之后,许刚整个人的状态变得有些奇怪了呢,这声音、这做派,未免也太娘了,简直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不过此刻情况紧急,闰土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了。他心里清楚,事情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必须尽快行动,以免夜长梦多。于是,他赶忙提高音量,冲着一旁还在发愣的小弟大声喊道:“愣着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快上马!”
安排妥当之后,闰土和大河各自跨上一匹马,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另外六个人按照之前的商议,两两一组,分别骑着三匹马。而许刚则坐在吉牛的身后,双手不自然地抓着吉牛的衣角。
也许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情绪逐渐平复,回过神来的许刚,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实在过于失态。想到自己之前那般失控地哭闹,他心中满是懊恼。所以一路上,他都紧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马蹄踏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也在诉说着许刚此刻复杂的心情。
时光匆匆,一晃两天过去了。在这两天里,一行人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德宁县城外。
这两天的路程,对于许刚而言,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残酷现实的大门,让他真切地见识到如今的福州究竟乱到了何种地步。单单是他们所行的这一段路,就遭遇了不下十波土匪。这些土匪队伍规模参差不齐,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