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话音未落,他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眼通红,朝着笑得最大声的那个土匪猛地扑了过去,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一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架势。
好在,就在他即将扑到那土匪身上的半途之时,闰土及时出手将他给拉住了。闰土用力地拽着许刚,大声说道:“大声大声,都别闹了!既然谁都不愿意和大河一起,那就让大河单独一人骑一匹马,你们剩下的六人再重新分开。这样总行了吧!”闰土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给这场混乱按下了暂停键。
尽管当下这帮土匪已经察觉到能够随意拿捏许刚,知道他看似凶狠实则外强中干,可闰土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真正的目的绝非单纯戏弄许刚。他盘算着要通过许刚,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才是重中之重。
闰土心里明白,倘若真的把许刚逼到绝路,把他彻底惹急了,以许刚那暴躁的性子,极有可能不顾一切地来个鱼死网破。一旦到了那种局面,自己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反而还会惹上一身麻烦,到时候恐怕难以脱身,各种麻烦事会接踵而至。
所以,当闰土敏锐地察觉到许刚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即将暴走的时候,他赶忙及时出面,冲着自己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大声呵斥让他们住口。闰土深知,此刻绝不能再刺激许刚,得先安抚住他,才能继续推进自己的计划。
“哎,可惜,还想着在路上能亲热一番,加深一下感情呢,看来是没希望了。”大河一边佯装遗憾地说着,一边斜睨了许刚一眼,随后慢悠悠地摇了摇头,那神情仿佛真的错失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本来在闰土的一番安抚之下,情绪已经逐渐趋于平静的许刚,原本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舒缓了些。可谁能想到,大河这话如同再次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索,许刚在听到大河还在没完没了地对自己这般“输出”后,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轰”地一下再次爆发。他双眼圆睁,脸涨得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再次大声嚷嚷起来:“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你简直欺人太甚,呜呜呜!!!”叫嚷间,许刚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愤怒与委屈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喊着喊着,许刚像是被抽去了浑身力气,双腿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呜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委屈与愤懑,肩膀也随着哭泣剧烈地抖动着。
此刻的许刚,内心的委屈简直快要溢出来。他一直以来都是个阳光开朗的小伙子,心中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只要能顺利完成蓝潇潇交代的任务,回到新城,他坚信自己就能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一飞冲天,开启全新的辉煌人生。
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个无比残酷的玩笑。谁能料到,半路上竟遭遇如此不堪的事情,自己竟然被一个同为男人、长相猥琐的丑八怪给欺负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犹如晴天霹雳,让他的精神防线变得脆弱不堪。然而,更加过分的是,这群土匪丝毫没有为他们同伙的恶劣行径感到一丝惭愧。相反,他们还一次又一次地将这件事拿出来,肆无忌惮地羞辱自己,仿佛要将他仅存的尊严彻底碾碎。
之前,当许刚看到这群土匪面对杀人之事畏畏缩缩,连下手的勇气都没有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轻蔑之意。在他看来,大男人就应该果敢勇猛,如此软弱怯懦,还奢望着成就一番大事?简直是痴人说梦。那时的他,站在一种“强者”的视角,对这群土匪满是不屑。
然而此刻,当他再次面对这些人时,许刚眼中的他们已然完全变了模样。那一张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在他眼中犹如恶魔一般狰狞恐怖。他深切地意识到,这群人表面上胆小怕事,可内心却无比阴暗,用最恶毒的方式折磨着他。
回想起自己被欺负后,满心的愤怒与仇恨却无处发泄,根本没办法对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展开报复。而这群土匪却还在一旁不停地嘲笑,那刺耳的笑声如同尖锐的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痛他的心。许刚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孤立无援,周围没有一丝光亮。这种深深的无助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最终,他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沉重的打击,彻底崩溃了。
众土匪都被许刚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哭声给弄懵了。他们一脸错愕,心里直犯嘀咕:不是吧哥们,刚刚你还张牙舞爪,表现得那么凶残,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怎么这内心却如此脆弱啊,就开了这么点玩笑,怎么就承受不住了呢?
他们看着瘫坐在地上,整个人被无助与痛苦笼罩的许刚,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闰土和其他兄弟们彼此对视,眼神里都透露出一丝尴尬与惊讶。
闰土心里暗叫不好,狠狠瞪了一眼其余几个土匪,那眼神仿佛在说:看看你们几个,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们收敛点,别再说那些过分的话了,可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吧,把人家给弄哭了,事情闹大了。
眼见这局面愈发失控,闰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出马。他快步走到许刚身边,弯下腰,伸出手紧紧拽住许刚的胳膊,试图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同时,他努力放柔声音,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