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来找你正为此事,阿檐,我们联系不上白皖师弟他们了,琏瑛姐恐生事端,特意让我来问问你。”沈时檐神志陡然清明:“怎会如此,前日白皖师弟还曾给我发来传讯,说他们在附近一处助当地衙门捉拿了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低头,将传讯器迅速取出,一眼过去,拧眉,便见与白皖的对话仍然停留在前日,昨日他发去的传讯一一“白皖师弟,现居何处,是否安好?"几个字迹孤零零地停留在末端,仍无回复。
沈时檐抬头,面色严肃:“阿砚,告知卿木师弟他们三人,即刻启程,出发去寻白皖师弟几名弟子的踪迹。”
与此同时,谢青砚也抬起头,神情复杂:“应当不用了,琏瑛姐传讯说有消息了。”
他们五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传讯器所说之地。谢青砚只一眼,便心生恶寒之意,卿木、琏瑛、沈时檐皆面色一变,眼底浮起悲痛之色来。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弟子,皆为凌霄宗弟子,谢青砚看着眼熟,都是随他们一同下山历练的师弟师妹。
“怎么会这样!白皖师弟呢?!"卿木跑过去,蹲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倒着的尸体。
“凌霄宗下山历练者,共二十一名弟子,除沈时檐、谢青砚、琏瑛、卿木、池羡临外,余十六人。“沈时檐嗓音沙哑,眸色暗沉,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地上的尸体:“死者…十三名,除白皖外,还有两名弟子下落不明。”谢青砚皱着眉头,又看向一旁的人:“琏瑛姐,传讯器上只说了所在地吗?”
琏瑛神情灰暗,闻言立马将传讯器从兜中掏了出来,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良久,失落道:“是,以白皖的口吻给我发来传讯,只说让我们来此。”一抹迅疾的风声骤然划过耳际,迎面而来,池羡临眼神一厉,黑色的长鞭即刻取出,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将那飞过来的匕首打至一旁。“谁?!”
气氛凝固之际,两个熟悉的面孔自躲避的丛草中悄然走了出来。“国……”
白皖与另外一师弟、一师妹被他们二人挟持着走前来,三人被手帕捂着口鼻,口不能言,只能发出挣扎的“唔唔"声,眼中痛苦嫉恨,被迫一步一步地往沈时檐他们五人的方向走来,不止地摇头。
“陈峥旭!时川川鲤!”
琏瑛瞪大眼,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
“你们想干什么?莫不是你们将我们凌霄宗十来名弟子杀害了!”陈峥旭嗤笑一声,面上讽刺:“是又如何!你们凌霄宗都是废物,落在我手中不过十击,便只能当我陈峥旭刀下的孤魂野鬼!”好生嚣张,好生无赖,好生厚脸皮。
一旁的时川鲤冷笑着悄声道:“同他们说什么,你我二人合手,将他们凌霄宗弟子一网打尽,杀个干净,好为我们合欢宗弟子报仇。”陈峥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少说废话,你倒是使唤上我来了。”时川鲤闻言面上羞愤,再不言语。
沈时檐眸色深深:“我凌霄宗十三名弟子皆为修行新人,陈峥旭你却已为合欢宗大师兄,修为属佼佼者一类,你这鼠辈,仗着修为高人一等,便杀我宗弟子,手段之残忍,心肠之狠毒,实是恶心人。”“叨叨个不停,沈时檐,我可早看你不顺眼了,口中大道理没完,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什么君子了……“陈峥旭冷笑一声,恨恨地盯着他,又将其余四人皆扫了一遍,“你、你、你、你,你们五人,我陈峥旭一个都不会放过,将我们合欢宗弟子如此欺负,我定要让你们凌霄宗弟子血溅成河。”与此同时,他手下用力,便听白皖吃痛地啊了一声,脖颈处匕首深了几分,已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倘若手下再重几分,白皖便要丢了性命。见状,琏瑛咬牙,拿着刀便飞了过去:“竞敢如此侮辱我们凌霄宗弟子,老娘要你的命。”
举止突然,一旁的卿木和谢青砚甚至没机会将人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飞去与陈峥旭交手,一阵刀光闪过,幸而琏瑛反应迅敏,忙后退几步,长刀堪堪划过白皖的脸颊,在其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陈峥旭狰狞笑了一声,他竞是将白皖拉了前来,挡在自己面前:“哈哈哈,凌霄宗弟子之间反目成仇、互相残杀,这个结局,如此甚好!”琏瑛瞪大双眼,忙将刀收了起来,看着白皖面上的刻痕,无措地抖唇,眼泪陡然滑落:“不是这样的,我才没有,我是要杀你。”卿木忙将人拉了回来,低声道:“阿瑛,勿受了奸人的挑拨离间。”谢青砚迅速思索着,她定定地看着狞笑的陈峥旭与一旁神情极其难看的时川鲤,不对劲不对劲,这两人之间气氛与先前截然相反。倏尔,她开口道:“合欢宗为何只剩下你们二人了,莫不是你们合欢宗的结局才是真正的反目成仇、互相残杀吧。”话落,陈峥旭一愣,顷刻间,狞笑的唇角垂了下去,阴沉着眸子,死死盯着谢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