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更配得上你。"
康令颐脸颊泛起红晕,却仍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北境公主今晚献舞,若是生得国色天香"她指尖轻点萧夙朝胸口,"陛下会不会一时心动,将她收入后宫?"
殿外蝉鸣骤起,萧夙朝突然将她搂入怀中,龙袍上的金线压在她后背微微发疼。"朕的后宫,"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低沉得仿佛带着蛊惑,"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帝王抬手轻抚她眉间朱砂,眼中翻涌的情意几乎要将人溺毙,"若有人敢觊觎,朕便让北境再多添座万人冢。"
日影攀上窗棂雕花,将两人的身影叠印在蟠龙柱上。萧夙朝指尖划过康令颐肩头,替她整了整微斜的披帛,温声道:"等清胄换好衣裳,朕带你去用午膳。御膳房新得了南粤进贡的荔枝,给你做道荔枝银耳羹?"
康令颐转过身,水葱似的指尖揪着他的玉带,眉眼弯成月牙:"我想喝酒嘛,就一小盏。"她仰头望着萧夙朝,眼尾处的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生辰宴还早,提前喝点酒添添兴致"
话音未落,萧夙朝已蹙起眉。他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语气不容置疑:"不行。你畏寒,又有旧疾,太医说过要忌凉饮。"见她瞬间耷拉下脑袋,连鬓边的珍珠流苏都跟着蔫了几分,又软下声音哄道:"乖,改日让御膳房做梅子酿的糕点?"
"不理你了!"康令颐赌气似的别过脸,广袖一甩却被萧夙朝扣住手腕。下一秒,帝王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后背,龙袍上金线蟒纹硌得她微微发痒。萧夙朝下巴蹭过她发顶,带着笑意的声音震得耳畔发麻:"这么小心眼?朕看看,是不是真的委屈坏了?"
他扳过她肩膀,却见康令颐眼底蓄着亮晶晶的水光,樱桃似的嘴唇抿成倔强的弧度:"是!我就是想喝酒!"说着伸手戳了戳他胸口,"你总说生辰要我开心,可连喝酒都不许"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假意泪光。殿外风过,檐角铜铃叮咚,他忽然凑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只许喝桃花酿,温过的,再兑些蜂蜜。"见她瞬间破涕为笑,又刮了刮她鼻尖,"小贪心鬼。"
康令颐踮脚环住他脖颈,发间茉莉香混着帝王身上的龙涎香,在殿内氤氲开来:"就知道陨哥哥最好了!"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鬓边珠翠相撞,"午膳要配酒,生辰宴也要配酒,还要"
"再得寸进尺,朕可反悔了。"萧夙朝咬了咬她耳垂,顺势将人搂得更紧。远处传来萧清胄哼着小调的脚步声,殿内的缠绵却被这轻快的声响染上了几分烟火气。
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中,指尖绕着他腰间明黄绦穗,凤目含情:“你说过生辰要让我高兴的。”她歪头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今晚的宴席,可有什么特别节目?我最爱看教坊司的《醉扇》,水袖翻飞间,酒香都似要溢出殿外。”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自然有。”他伸手抚过她耳畔碎发,眼中盛满温柔,“朕的皇后九月二十六生辰,教坊司早在半年前便开始排演新舞,定要让你尽兴。”
“老公你真好。”康令颐仰起脸,朱唇轻启,甜甜的称呼似蜜饯般从喉间溢出。殿内沉香袅袅,将这软糯的嗓音煨得愈发缱绻。
萧夙朝喉间溢出轻笑,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叫的真甜。”他挑眉,眼底泛起促狭的光,“再叫一声?”
“哎呦哎呦!”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萧清胄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捂着胸口跳进来,“肉麻死了!叫得人骨头都要酥了!哥,你们好歹顾忌顾忌我这孤家寡人!”少年王爷夸张地打了个寒颤,发间还沾着几片换衣时未抖落的花瓣。
萧夙朝长臂一揽,将康令颐护在怀中,挑眉望向弟弟:“不行。”他低头看着怀中笑靥如花的人,嘴角勾起宠溺的弧度,“乖,朕还想听。”
康令颐狡黠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娇俏。她轻轻推开萧夙朝,跪坐在软垫上,指尖捏着丝帕半掩红唇,声如软玉:“主人~”尾音袅袅,似带着勾人的酥意,惊得萧清胄手中酒壶险些落地,而萧夙朝眸色瞬间加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殿内温度骤升,连檐角的蝉鸣都似羞得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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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应得干脆,声线裹着蜜糖般的黏腻,伸手将康令颐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抚过她泛红的耳垂,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摩挲最珍贵的玉器。萧清胄见状夸张地抖了抖肩膀,酒壶在手中晃出清脆声响:"得了得了!再听下去,我这身铠甲都要被你们腻得生锈了!我找顾修寒练剑去!"
少年王爷转身欲走,忽听身后传来帝王低沉的唤声。萧夙朝揽着康令颐起身,玄色龙袍扫过金砖,冕旒晃动间折射出冷冽的光:"回来。"他指了指案头堆成小山的奏折,凤目微眯,"把这些统统拿去批了,朕要陪心肝儿用膳。"
"要点脸!"萧清胄梗着脖子回头,绷带缠着的伤口因动作扯得生疼也浑然不觉,"昭月的婚事怎么办?礼部那群老古董天天追着我问婚期!"他踢开脚边的绣墩,铜钉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