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她问。
“就这么简单。"半月肯定道，又神秘兮兮地说，“今天就没有别的事了。放心，韦恩姐妹你发展了那么多新人，加入以后指定有你好果子吃！”这话说得让人完全没有安全感！
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与敬意，半月执意要亲自送她回到大门口，不管黎初怎么推拒一-为了再多看看教会内部一一都不罢休。黎初只好遗憾地接受了，而右他们原路返回的途中，恰好撞见一小群同样戴着面具披着长袍的人三五成堆地从另一扇门出来。
或许是因为她当了中间商而近期新人增多的缘故，这样初来乍到参观的场面屡见不鲜，他们没怎么对这边投来视线，也没有对她不加掩饰的打量作出反应“那边是礼拜堂。”
半月注意到她的目光，友好地介绍道：“他们应该刚做完礼拜，看上去还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
教众们步伐轻快，俯首交谈之间不乏笑语，哪怕隔着面具，都能看到他们一举一动里洋溢着幸福的气息。那种快乐与满足并非矫揉造作的表演，而是自象而然地由内及外散发出来的，也不知道究竞经历了些什么。黎初又多看了那边一眼，没能从中分辨出认识的身影。她和艾蔻到底也就见过一面，少了那个熊脸面具，又隔着数米之远。正如半月所说，刚来就想分出谁是谁，那确实有点难了。重新被送回到那条僻静小巷之后，黎初看着半月消失在大门后，自己找了个地方脱掉那身斗篷和面具，塞吧塞吧卷进她本来想用来装新传单的空袋子里，转而拿出调成静音的终端看新消息。
骨刺回她了。
[?$?!?!!]
[真没有打算赖账啊，那行。」
黎初回了他一个问号，然后打字：
[你谁啊？不认识，拉黑了。」
那边显然在睡醒后就为了这笔款子蹲信儿了，见状立马秒回。[姑奶奶，我错了姑奶奶，您结账您说了算！】末了又卑微地问：
[能不见面吗？]
黎初冷酷无情。
[不能。」
见面地点是现成的，她眼下就在教团附近，他们最近又在这边出没，左约右约都不至于离太远。但黎初还是要避开可能会撞见自己的艾蔻，所以将碰面的地方定在了对面另一条巷子深处。
废丘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特角旮旯的破地方，黑|帮交易和地下走私靠的全是它，黎初单膝支起地坐在尽头还算稳当的木箱上头，回完谢云帆关心询问的消息又看了会儿近日新闻，终于望见了远处唯唯诺诺靠近的街头混混们。“怎么？“黎初笑道，“还怕我吃了你。”骨刺当然不愿意当着小弟们的面跌份，但事实就是他一个人不敢单刀赴会。跟在后头的甲壳也是满脸菜色地插着兜，其他小混混显然从他那儿或多或少听说了点，此刻见着全须全尾出现在他们跟前的黎初又是敬畏又是好奇。“我还以为……“骨刺嘀嘀咕咕道，“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啥……
他支吾着眼神乱飘，“就是说好的那啥……”“放心吧，"黎初说，“少不了你们的。”她一抬手，对面的混混老大赶紧接住扔出的这捆钞票，然后立马因为那沓现金的厚度而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他原本的退避三尺也有点变了味道，“这都是给我们……?？”“干得好当然要多拿，你们自己分吧，多的当奖金。”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是最简单的方式，从他们乐开花了的样子就能看出有多见效。黎初给出的酬劳相当不菲，不过有舍才有得，再说，按照上次的经验，又一笔赔偿金要到账了。
她问：“对了，你们没有加入那个教会吧？”“没有！当然没有！"骨刺一口否决，“加入那玩意儿干嘛！”“我就跟他们说我们是你找来帮忙的，只发传单不干别的。”他用胳膊肘怼怼其中一个小弟，后者面露惭色，“这小子倒是被他们说心动了，被我给硬拽回来，少成天惦记那些有的没的虚头巴脑。”小弟：“但是一一”
“但是什么但是！“骨刺呵斥道，“你还真信那传单上写的？别忘了咱一开始为啥混街上！”
那小弟被他说得不敢冒头吱声了。
“当头头也不容易啊。“黎初摇头，“没加就好，那你们有听他们提过入会仪式之类的东西吗？”
“没……听说我们不加入以后，他们嘴就挺严的。“骨刺还抓着那沓钱不放手，“我记着的只有传单和听过的一耳朵……什么织梦会，什么纳克亚，再就是什么梦境之神……
那也跟她知道的差不多。
有“织梦会"的名头在前，黎初对他们的崇拜与蜘蛛有关并不意外。不论是编织，又或者是梦境，自古以来都和“蜘蛛"的意象息息相关。印第安人的捕梦网，日本神话的土蜘蛛，以及克苏鲁神话中的蜘蛛之神阿特拉克…梦与网，网与蜘蛛，全是很容易联系在一起的东西。问题是…这个教会信仰的具体是什么呢？
邪|神？淫|祀？
“传单就不用发了，我有东西想让你们帮忙保管一下。"黎初说，“今晚晚点的时候还是来这儿碰头交给我，没问题吧？”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奖金的甜头还没过，再加上被痛殴过一顿的混混们本就缺胆子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