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现在直接上了百，虽然绝大部分都是'′旅人，不过导师一-就是咱们的教主一一特别高兴！”
“你还是我发展的第一个教众，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我也与有荣焉！"他难掩激动，“那天是我不对，刚挨了训斥所以态度不好又有点急，姐妹你放心，之后不会了！我们要手拉手心连心，为教会的发展壮大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怪不得对她这么热情。
紧接着，他话音一转，黎初的神经也随之绷紧了。“恭喜你，姐妹。"他郑重地说，“你已经达到了加入教会的门槛，我现在是要带你去进行初级的入会仪式一一还记得咱们的教义吗？”尽管明知道对方没有看过来，但做戏做全套，黎初还是浮现出了做梦般的笑容。
“当然…”她说，“宣传上写得很清楚。”传单拿在手上的时间实则就那么几分钟，已经够她一目十行地记下所有内容。
以她的记性，就算在病床上躺尸了七天，也不至于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黎初凭着记忆复述道："以梦境求真实。”“没错。"蒙面人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这就是我们'织梦会'的核心意志。”“织梦会”。
一一这三个字正是以花体在传单正中央大写加粗的名字。和开设的位置一样，面向的就是社会的底层人，不管是老弱病残还是被彻底碾碎的边缘人都来者不拒。
他们承诺会提供一个健康安全的环境，让这些可怜人重温美好与温暖，而需要付出的只有一点点会费。看着人畜无害，反而处处透着可疑。“我们现在所处的不是真实，肉|体只会成为我们的监牢。“他开始吟唱，“我们的人生不应该被社会规则和一串串数据定义，既然找到了这里，那就代表着你也面临着我们一样的境遇。没关系，只要去往那片永无乡，一切都不成问题。”
黎初…”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留给她困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话题立马转到了她的身上，蒙面人问：“你的情况呢？就跟你在邮件里说的一样吗？”…她怎么知道是哪样？
黎初转了转眼珠。
冷静。
他会这么说，前面又提到“代表"，就证明邮件里只是粗略带过。只要她模棱两可一点，再勾引对方多说话，自己只管点头，很可能成功蒙混过关。“差不多吧。"她作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你也知道的，一开始都很正常蒙面人停下脚步，他回过头，鼓励地看着她。一一你倒是接话啊！
但这个方向应该是对的，黎初深吸一口气，开始往下编。“我…从小就是家里人眼里的老实孩子，也想找个工作好好上进。“她说，“然而天不遂人愿……
蒙面人在陪她一起叹气，至少证明没有太大的出入。“我还被开除了。”
黎初话里真假掺半，每一个字都是真切的难过之情。“身上背着贷款，连吃饭的钱都付不起。”“为了报销泡面钱，我仗着自己概率论考了92分，就……在路过一家地下赌场的时候，想着赢点钱就收手。一开始是赢了，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有亏有赚，总归是赢得多，后来还装了最新的义肢美美把玩”“再往后，我得到了个小道消息，于是冒险梭|哈了一把大的，没想到…黎初深知，要想叫一个人信任你，不能仅仅是向对方卖惨展现自己有多可怜。
而是要表现出黑暗面，让对方以为已经看透了你整个人，连你的缺点也纳入其中。这样一来，对方就会有种多少掌控你人生的错觉，这种高高在上的俯初感能迷惑很多判断。
果然，红色能面下望向她的那双眼睛，眼神已经从纯粹的同情变成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黎初只当自己没有察觉。“您能理解我的吧？"她语气懊悔又可怜，“我联系您的时候，已经走投无路了……”
“记得，我当然记得。“在她的步步诱导下，蒙面人第一次称呼出了“她"用来发邮件的网名，“我还以为只有你父母的事……节哀，韦恩姐妹。”黎初……”
这对吗？
以及幸好她刚才没提父母。
“呃一一韦恩是我的姓氏。“她努力绷住了，“但我不叫布鲁斯一一我是说我叫杰洛特，对，我叫杰洛特·韦恩。”
“杰洛特·韦恩？"对方发自内心地说，看得出来他现在看她哪哪都顺眼，“是个很独特的名字。”
“那你赌的是什么呢？"他好奇地问。
………昆特牌。"黎初说。
蒙面人看上去很想问昆特牌是什么，但两人已经到地方了。在他们的前方，得有四五米的神像高高耸立。整个空间笼罩在幽绿与暗红交织的霓虹灯光中，由无数废弃主板、芯片以及金属线圈拼凑而成的女性躯干垂首而立。从她“背部”和“腰部”延伸出长短不一的节肢，而头部一-那是她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足足挤着八颗血红色的圆珠，每一颗都光滑得能映出微弱的光线。蒙面人崇敬地向她介绍：
“这就是我们的母神。”
“蛛网夫人一一纳克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