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至少半个小时呢。
话说十几分钟是正常的吗?漫画里好像没讲到这个。算了,十几分钟也行吧,如果是悟的话。
就在她思绪飘飘然的时候,身后接着传来少年带着调侃的声音:“还是说……椿其实是很喜欢我的床上用品?可以哦,眼光很好嘛。”见她不语,五条悟眼中的笑意更深,他慢悠悠走近,语气轻快:“毕竞确实很软很舒服,拒绝不了实乃人之常情,我可以打电话让人给你送一套的,没必要对着我用过的如此贪恋啦一一”他的尾音上扬,话里话外恶趣味都要溢出来了,明明心知肚明真正吸引她的是他残留的气息,却偏偏要往另一个方向打趣。做出这样有些不符合身份甚至称得上是“痴汉”的行为,还被当事人抓包,雾岛椿脸颊毫不意外地烧了起来。但输人不输阵,她强装镇定地转过头。深吸一口气,抬起眼,努力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悟,你晚上不是洗过澡了吗?为什么早上还要洗?而且……"她故意顿了顿,引人遐想,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比昨晚洗得还久。”“噗一一咳咳!"五条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刚平复下去的血液似乎又有往脸上涌的趋势。
他眼神飘忽,耳根泛红,磕磕绊绊地解释,“因、因为我爱干净!对!晨练前洗个澡清醒一下!这是基本卫生!”
雾岛椿看着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乱模样,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哦一一这样啊一一”
她没再继续追问,但那了然于心的眼神让五条悟感觉自己仿佛被彻底看穿了。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在床沿坐下,背对着她。“想让椿帮我擦,"他有些孩子气地递出毛巾,为了不让她感到不适于是把语气放得更软,几乎是在撒娇,“擦擦嘛~椿~”雾岛椿本来也没打算拒绝,现在心更软了,她迅速直起身,嘴里不停回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她跪坐在他身后,接过他手里微湿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包裹住他那一头柔软的白色发丝,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发梢的水珠偶尔滴落,在他肩头的布料上晕开,被水湿润过后的白衬衫显得有几分透明,印出里面那件黑色打底衫。嗯?!
雾岛椿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像是突然想要确认什么东西一样,微微向前倾身,目光有意无意地往他领口处扫视。
果然。
里面竞然穿了一件黑色打底衫!
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流淌着,描绘不出具体的感受,就是觉得,好可爱好乖。
在某方面意外地守规矩呢,不愧是大少爷,知道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也就是说,只有她有资格窥探里面的秘密,而且,扒开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禁忌感。
哼哼,雾岛椿愉悦地勾起嘴唇,眼里的得意快要满溢出来。等哪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扒开看看。
安静而亲昵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
五条悟被他舒服的手法揉擦着,不自觉开始哼歌,声音很低,旋律优雅婉转,十分悦耳,很像小猫被挠舒服之后发出的咕噜咕噜声。雾岛椿一边擦拭,一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随口问道,“对了,昨天夜老师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提到正事,五条悟稍微正经了一些,他不再哼歌,而是回答道,“是关于七海的事。我之前不是去找高层′商量′了一下嘛,虽然有点麻烦,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批准了,夜蛾就是来转告这件事的。”七海?
雾岛椿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
之前把责任推卸给不在场的悟,如今怎么好意思来找悟帮忙?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翻涌,她实在想不通他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脸面找悟求助的,难道以为曾经说的话当事人不知道就可以自动忽略吗?想得倒是美好,她可是一直都替悟记在心里的。她将这些情绪压下去,只是语气平淡地问,“哦?七海能有什么事找悟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五条悟微微侧过头,似乎是想要看她此刻的表情,但雾岛椿轻轻将他脑袋推了回去,示意他坐好。
他只好看向前方,声音低沉:
“他……想离开咒术界,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但他自己直接向高层提出的话,可能会遇到很多刁难和阻力,甚至被贴上'叛逃'的标签,后续会有很多麻烦。所以,他来找我帮忙。”
雾岛椿擦拭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
她的心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怒火。
所以说把一切交给最强不是在赌气啊,是真的这样想的,并且还要借助那个被他推卸全部重担的“最强”帮忙。
什么人啊这是。
“他……为什么来找你?"她把下巴放在五条悟微湿的头发上,提醒着自己要时刻冷静,克制地问,“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夜蛾老师或者”五条悟感受到她下巴传来的触感,摆摆头回应着,声音里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张扬截然不同的平静,“因为只有我能做到啊。那些烂橘子,多少会卖我,或者说卖五条家一个面子。由我去沟通,效果最好。”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雾岛椿知道,这背后绝不仅仅是“卖个面子"那么简单。与高层的周旋,必定充满了无形的刀光剑影。“可是,”她犹豫了一下,“咒术师本来就很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