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林芝她娘家寄的,他们该不会一起寄的吧。”江向东到家时,红玉已经把饭煮好了。
只要小鱼儿不闹,红玉就有时间做饭,也不觉得累。没有了大肚子,她感觉做什么都很轻松,但现在她也就是扫扫地做做饭,像洗衣服和给自留地翻土都是江向东的活
见江向东抱着一个包裹回来,红玉问:“谁寄的?”江向东把信递给红玉:“信是你娘家寄的,包裹是陈教授寄的。”李家人能写什么好话,红玉把信丢在一旁,去拆陈教授寄的包裹。挺大,拆开,里面有各种吃食以及几件旧衣服。还有一封信,信上写他本想过年来拜访的,奈何突然有事来不了,就寄了点东西过来。还说他有些旧衣服,江向东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上工时穿穿。里面还有二十块钱,说是给孩子的压岁钱。红玉:“这衣服是给顾老哥的吧。”
江向东拿起衣服看了看,他穿不了,小了,可见的确是给顾明河的。红玉:“这二十也给顾老哥拿过去吧。”
陈教授似乎不能在信中提起顾明河,估计是怕有人查包裹和信,所以送衣服都说是送给江向东,也就不能给顾明河寄钱。可这二十块钱若都是给小鱼儿的也太多了。红玉觉得其中至少有一半是给顾明河的。
江向东没意见,不止是这二十块钱,这些吃食红玉也分了好些出来给顾明河。
他们与顾明河不止是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他们是朋友。整理好了,江向东去灶房炒菜,红玉拆开了李家人寄来的信。红玉没打算和李家人再有来往,之前没告诉江向东,是因为那时候的江向东不能让她完全信赖。
万一江向东品性恶劣,知道红玉和娘家断亲,觉得没人可以给她撑腰,欺负她怎么办。
现在红玉基本可以确定江向东值得信赖,正好李家人寄了这封信来,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告诉江向东。
于是吃饭的时候,红玉就把信拿给江向东。江向东看红玉一眼后低头看起来,眉心渐渐皱起。红玉道:“上次我妈她根本就没生病,是有人想娶我,她为了骗我回去才这么说的。”
“她不知道我怀孕了,知道后劝我把孩子打掉,劝了我好几天,我没同意,反而从他们那儿要来了一百元。”
“估计是看我生了女儿,你会嫌弃,就想从我儿把钱要回去。”反正李家人不在,信上事情也没有说得很清楚,红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江向东不会不相信她,而去相信写信来要钱的李家人。江向东放下信,好奇:“那你手上有多少钱?”红玉:“从我爸妈那儿要来了一百,彩礼钱你给了五十,后面我回来,陈教授给的五十你给我了,其他的就是一些零钱了。”江向东看着红玉,微微皱眉:“我之前给你看我手里的钱时,你怎么没说你有这么多?”
红玉眼睛眨巴眨巴,理直气壮地道:“你也没问啊。你现在问了,我不也没瞒着你么。”
“再说了,是你自己要给我的,又不是我问你要的。何况我数完之后,不是都还给你了吗?”
眼看着红玉要“生气"了,江向东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哥结婚我们要送礼吗?”
“送什么送,”红玉道:“我们结婚他也没送啊。”不仅他没送,李父李母都没送,俨然是当没了这个女儿。后来为了利益,又把原主哄回去,扮演慈父慈母的角色。
江向东点头:“那就不送,存着给你买工作。”红玉斜他一眼,当她不知道他故意这么说哄她高兴,但算了,谁叫她大度呢,就不和他计较了。
过了一会儿,红玉脑袋一歪,疑道:“我怎么感觉你听到他们劝我打胎你都不怎么生气呢?”
江向东平静道:“要是你刚回来说这事,我肯定生气,但现在孩子都生了,而且你不是都跟他们断了吗?”
红玉打量着江向东:“这样吗?”
江向东:“不然呢。”
晚上,江向东把东西给顾明河送去。
顾明河没多想就把衣服和钱收下了,只是那些吃食,比如水果罐头肉罐头他让江向东拿回去吃。
江向东:“陈教授寄了不少,我们留了一些,这些是你的那份。”顾明河这才收下。
过了几天,一场春雨下来,又冷了。
下午,江向东和钱大山进山去了,红玉在家刺绣呢,何婶和何云过来串门。聊了会儿,何婶突然问:“钱大山也不小了,说没说过处对象结婚的事?红玉道:“婶,该不会有人托你来说的吧?”一问,果然是托林芝过来说的那个叫李文月的女生。何婶道:“我是真心觉得文月挺好的,虽说有个弟弟吧,但她爸也不是完全不能干活,拖累不了她什么。”
红玉没提彩礼的事,只道:“话是这么说,但大山还不着急结婚的事,说想过两年再说。”
何婶:“还过两年啊。”
红玉:“男人嘛,年龄大点也没什么。”
“这倒也是,"何婶叹道:“哎,女人就是比不了男人,就这几年,过了再想找就没那么好找了。”
红玉道:“我听说她模样挺好的,想来找个合适的也不难。”“她眼光也高!"何婶道:“以前她还托我给你家向东说呢。”红玉挑眉,还有这事。
“结果我还没跟向东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