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冷声再喊。
堂下应声押入两人。
余彦茗穿着半新不旧的绸衫,脸上脂粉未净,头发散乱。
赵玉杰更惨,衣衫撕裂,裤脚沾泥。
两人跌跌撞撞冲上堂,膝盖一软。
咚咚两声,磕在青石板上,响得众人一颤。
没等吴大人开口,余彦茗就扑通一声伏地,声音带着哭腔。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的不敢隐瞒!全招!全都招了!”
赵玉杰更是抢先嚎啕。
“大人!我们是被那徐阳哄骗的啊!他那天在醉仙楼喝得烂醉,拍着桌子吹牛,说这次会试的题目早就到手了,连批阅的主考官都打点好了,只要他一进考场,那就是稳拿状元!还说还说谁要愿意出银子,他就卖考卷,保你上榜!”
“小的起初不信,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连题目方向都说了出来,什么‘漕运改制’‘赋税利弊’跟这次会试公布的题目一模一样啊!我们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起了贪念”
余彦茗语速飞快,抢着将细节和盘托出。
俩人争着抢着添油加醋,彼此印证,句句咬死徐阳是主谋。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眉飞色舞。
赵玉玉杰哭着说:“那时候我醉得跟条死狗似的,躺在酒馆的长凳上动都动不了,口水都流到了衣领里。徐阳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我需不需要题?他说他有门路,能提前拿到今年会试的题目,只要出钱就能买到。我吓得酒都醒了半分,连忙摆手说不要不要!”
“我家里不缺钱,祖上三代都是良民,哪敢干这等抄捷径、犯王法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