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照顾你?”“我不需要,你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女人有些怔怔的看着面前天真的少女。似乎是被她的不领情伤到了心,房间里悄然响起女人轻声的鸣咽,断断续续。“你一点都不理解母亲,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理解我。”
雾岛椿垂下眼睫,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哭,而且只在晚上哭,只在她面前哭。但不可忽略的是,她不想看见母亲这副样子。于是她像往常那样,轻轻拥上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说:“母亲,我困了。睡吧。”
“再熬过几个夜,父亲……总会回来的。”雾岛椿猛地惊醒。
耳边没有琴声。眼前是陌生的、奢华的房]顶。不是她的房间。
只剩自己一人的那种恐慌感正在朝她袭来,她的目光已经下意识地扫寻,最后死死钉在床头一一
那只铃铛还在。
“有事可以用这个叫我。”
“只要椿需要,我会回应你的期待。”
记忆中悟吵闹的声音言犹在耳。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控制着咒力,小心心翼翼地往里面注入,然后极其轻微地、几乎不敢期望地晃动了一下。
“叮一一”
一声极轻、极清脆的响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炸得她心跳骤停。一秒。
两秒。
毫无回应。
果然。
她刚刚似乎做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蠢到可怕的行为。雾岛椿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她只是需要之前失眠的那些夜一样,乖乖躺在床上,闭着眼,只要熬过去,第二天就会安稳到来。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呢?妄图扰人清梦?
“咚!”
房门被一股蛮力不轻不重地敲响,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宣告。雾岛椿几乎是弹坐起来,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外露的情绪,快步走去,若无其事地拉开门。
“大半夜的摇铃铛……椿,你是离不开奶瓶的三岁小鬼吗?吵人清梦可是重罪!”
一个修长的身影倚在门框上,睡眠不足的抱怨声里裹着毫不掩饰的嚣张和懒洋洋的腔调。
“最强也是需要睡觉的啊……啧,做噩梦了?”五条悟歪着头,墨镜滑到鼻梁下半,那双举世无双的苍蓝色眼眸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本来以为又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失眠夜,在看到五条悟的那一刻,一切都没有了实感。
雾岛椿歪头,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故意用轻松的语调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真的遭到袭击了?”
“哈?“五条悟发出一个短促而嘲弄的音节,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我设下结界的五条家?更何况你这家伙可是我认定的强者,不至于无声无息就被于掉吧?困糊涂了?”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那双六眼仿佛能看穿一切。“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雾岛椿忽然泄了气,好像刚才强装的镇定突然就碎裂开来,声音低了下去,视线垂落,掩盖着眼里的情绪。浓密的睫毛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是需要安慰吗?
五条悟盯着她毛茸茸的发顶,沉默了一瞬,那沉默像是一种审视,在掂量着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值不值得他浪费睡眠的时间。突然,他的脸毫无征兆地猛地从下方闯入她的视野,嘴角咧开一个恶劣又灿烂的笑容,用一种近乎野蛮的直球方式,试图轰开她最后的壳,“哇哦!椿,难道是被吓哭了吗?!不会吧不会吧一-!”一张帅脸就这么贴了上来,雾岛椿一怔,被他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毫无安慰可言的"审问"方式弄得措手不及。同时,她那毫无波澜的眼底也被五条悟一览无余。眼见谎言无法再进行下去,她抬起头,对上那双璀璨得过分的蓝眼睛,很干脆地说,“没哭。”
“何止没哭啊,是根本没有在害怕吧?“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两眼,像是终于完成了扫描,得出了结论,“你这家伙,大半夜的,果然是闲着无聊在耍我玩吧?”
“呜哇一-!好可怕!“他惊呼完,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被冒犯的怒气,反而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具,带着一种“居然敢耍我,算你厉害"的玩味笑意,拖长了语调,“败~啦~败~啦~所以,费这么大劲吵醒我,你到底想干嘛?”“你不生气吗?”
“啊?这点小事也值得生气吗?嘛~反正我也没睡着,你想玩那我就勉强陪你玩玩吧,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一点也没意思,我只觉得这种耍人好玩的行为很可耻。"雾岛椿冷静地像是批判的不是她本人一样。
她本来就没想过大半夜他会被一个铃铛召唤过来的可能,但事实就是他出现了。
他在用自己的睡眠为她愚蠢的行为买单。
意识到这点的雾岛椿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的行为,她觉得自己要是给不出一个合格的答案,悟或许会把铃铛收回去。可她……就是做了个梦。
一个正常的梦。
一个几乎每晚都会做的梦。
即便并不感到恐怖,她也只能将其解释为噩梦。只有这样解释看起来更容易让人接受。
可现在,谎言被拆穿了。但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被人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