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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2 / 3)

,倒是对底下的热闹没了兴趣。

她对虞满道“你家这位探花郎,骑着高头大马从这底下过的样子……”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道:

“可真真是……威风极了!”

她话音落下,只见楼下马上的裴籍,似心有所感,目光倏然抬起,越过漫天飞舞的彩帛与无数激动的面孔。

目光落在了窗后的虞满脸上。他唇边那抹笑意,骤然加深,如春风拂过冰面,刹那间华光流转。

他微微启唇,对着她的方向,无声地说了几个字。“虞姐姐,他说了什么呀?”罗宛溪扒着窗框,看得分明,忍不住好奇地拽了拽虞满的袖子。

虞满看得清楚,那口型分明是一一“等我”。她心头微微一跳,面上却只作不知,随意地摆了摆手,唇角噙着笑,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红色背影,直到他融入仪仗末尾的喧闹之中,才懒洋洋道:“没看懂,许是风吹了眼睛。”

罗宛溪似懂非懂,但见虞满不想说,也便识趣地不再追问。两人又就着楼下游街的盛况和京中趣闻说了会儿话,多是罗宛溪叽叽喳喳地问,虞满挑着有趣的答,顾承陵在一旁偶尔补充两句,气氛倒比初时更为融治不多时,罗宛溪看了眼角落滴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站起身来:“虞姐姐,我得先回府了……到了喝药的时辰。”她语气里带点被拘着的不情愿,但更多的是习以为常。

顾承陵也随之起身,对虞满客气道:“既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虞娘子今日也劳累,早些回去歇息。”

送走两人,街上的热闹也渐次散去。虞满带着小桃往回走,沿途还能听见百姓意犹未尽的议论。

“探花郎真是好相貌!”

“可不,听说文章也是极好的……”

“年少有为阿……

走了不一会儿,远远地,便瞧见自家新宅的门檐下,一点暖黄的光晕静静亮着。裴籍已换了常服,一身素青直裰,长身玉立,手里提着一盏绢灯,正望着她。

虞满心尖像被那灯光烫了一下,暖洋洋的。她快走了两步,到近前却又故意停下,歪着头,笑吟吟道:“怎么敢劳烦我们新晋的探花郎,在这风口里等我?仔细明日上朝没精神。”

裴籍见她平安回来,闻言只是无奈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却怎么听都没脾气:“你不肯早些归来,我除了在此苦等,又能如何?”说着,已侧身让开,提灯为她照路。

“今日绯色,甚是衬你!"她毫不吝啬地夸道。裴籍问她:″比起青色如何?”

虞满认真想了想:“各有千秋。”

裴籍似不意外“那我知晓了。”

知晓什么?虞满想问,但这人显然不打算答。进了屋,暖意融融。裴籍将灯搁在桌上,转身去了灶间,不多时端出一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甜汤,是桂花酒酿圆子,甜香扑鼻。“街上喧闹,吃些润润。”他声音不高,动作自然地将碗推到她面前。虞满端起来,却不急着喝,而是煞有介事地举起碗,对着他眨了眨眼:“来,探花郎,我以汤代酒,敬你一杯,祝贺你金榜题名,跨马游街!”裴籍失笑,伸手轻轻按下她的碗沿:“好了,别闹。这汤趁热喝才好。”他可不想要她这般拜把子。

虞满顺着他的力道放下碗,吃了两口甜润的圆子,浑身都舒坦了。她干脆起身,抱着自己的软垫,蹭到裴籍坐着的榻边,紧挨着他坐下,然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裴籍垂眸看她,一眼就看出她眼底强撑的精神下泛起的困倦。“累了就叵去睡吧。”他抬手,拂开她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虞满摇头,依旧盯着他。

“那你想做什么?”裴籍问,声音低沉了些。虞满没说话,只是忽然仰起脸,凑了上去,温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了他的。裴籍几乎是本能地回应了一下,却又在失控前勉强克制住,呼吸已然有些不稳。分开时,虞满脸颊微红,正想顺势懒洋洋躺倒在他膝上,却被裴籍扶住了肩膀,重新坐好。

“坐好,”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沙哑几分,却转移了话题,“头发都跑乱了,我给你通通。”

说着,已起身去取了梳子,回来坐在她身后,动作轻柔地拆散她略显松散的发髻,用木梳一点点,极耐心地顺着长发梳下。微凉指尖偶尔触及她的后颈,带来细微的战栗。静谧的室内,只有木梳划过青丝的沙沙声,和彼此轻微的呼吸。

虞满忽然开口:“殿试…是什么样子的?圣人凶不凶?”裴籍梳头的手未停,语气平缓地讲述起来。等他停下,虞满的困意又涌上来,她靠着身后的人,迷迷糊糊问:“那不是…过几日就要去翰林院上任了?”

“嗯,旨意下来,应当便是如此。”裴籍答道,手下的动作依旧轻柔。虞满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自然:“那好……等你安顿好了,我去翰林院送你上任。然后……我便回东庆县了。”虽然食铺传信总是说无事,但在京城呆了许久,也该回去看看,还没看过娘和阿弟,还有给绣绣过生辰。

事情不少,只能先做这个再做那个,当下首要便是送裴籍好生去当差。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身后那稳定而轻柔的梳发动作,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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