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没几步,身后便传来好几声枪响,苏赫巴鲁和周常一个趔趄。
“周子!巴鲁!”
我心中大惊失色,连忙去扶住了周常,白六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苏赫巴鲁。
“快走!”张玲说道,而后转身掏枪射击。
几声枪响过后,整个林子恢复了安静。
张玲皱眉道:“该死的!刚才有个人没死透!”
我顾不得这些,扶着周常一边走,一边查看他的伤势。
“周子,你他妈哪里中弹了。”
周常疼的龇牙咧嘴,缓了一下咧嘴对我笑道:“无妨,没伤到要害,胳膊挨了一下。”
我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白六子道:”巴鲁情况不妙啊,腰上中了一枪!”
“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苏赫巴鲁一只手紧紧捂着腰,一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借着月色,我发现他的指缝中渗出了不少血。
我连忙说道:“别走了!你骑上骆驼,离开这里先将伤口处理一下!”
苏赫巴鲁还想坚持,结果没站稳差点摔倒,幸亏白六子离的很近,扶住了他。
“别废话了!上骆驼!来搭把手六子。”
我将骆驼上后面两个搭在驼峰上的箱子卸下,而后将苏赫巴鲁扶了上去。
为了防止别的巡逻队员听到动静后追上我们,我们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路上张玲用一个布条紧紧的缠上了周常的伤口,为他简单的止了一下血。
我没想到,这女人刚才竟然如此果断,这一点倒是和文枝姐有点像。
一首走出去好几里地之后,我看着黑夜中的茫茫戈壁松了口气,这里西面八方都可以走,就算那些巡逻队想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追。
我们来到一处巨石很多的地方,将苏赫巴鲁放了下来,此时他面色苍白无比,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腰上的伤口,可鲜血却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出。
我见此情况,心中焦急无比:“不行,咱们必须想办法立即给他止血,这样下去可不行!”
张玲微微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一愣,看向了她。
她示意我借一步说话,我跟着她走出了这堆巨石,张玲压低声音道:“那个蒙古汉子明显伤到了内脏,恐怕”
“什么!?”
我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第一是巴鲁这些天和我们相处的非常好,我打心里将他当成了朋友,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没有了巴鲁,我们怎么穿越边境线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毕竟,如果我们自己回部落的话,不知该怎么向他的族人解释,当他们得知真相后,恐怕会杀了我们。
张玲叹了口气:“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看他枪伤的位置,应该是伤到了肾脏,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有效的止血!”
我心中杂乱无比,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巴鲁身边。
此时苏赫巴鲁因为失血过多,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看了我们三个一眼,道:“朋友我恐怕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回去了,不过我拜托你们将这包东西,务必送到阿爸手里谢谢了。”
说完便开始大口的喘气,并且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看着这个粗犷的汉子,眼泪止不住的在眼中打转:“巴鲁!你振作点!你没事儿的!”
苏赫巴鲁还想说话,可是口中只能大口的喘气,仿佛不这么呼吸的话,立即就会窒息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中有明显的不甘和留恋。
周常和白六子也是双目含泪,白六子抱着苏赫巴鲁道:“巴鲁老哥,你还有啥心愿,我们一定尽量帮你完成!”
苏赫巴鲁嘴巴张的很大,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最后急促的吸了一大口气,整个人便宛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巴鲁!”
“巴鲁!”
我们同时摇晃他,可这个蒙古汉子却再也没有了反应。
现实就是如此,哪里有给你说遗言的机会,半日前还在和我们一起吃边马鹿肉边聊天的人。现在说没就没了。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白六子擦了擦眼泪,有些哽咽的道:“彬哥,现在咱咋办?”
“将巴鲁埋了吧,不能让他成为野兽的食物。”
白六子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就在原地挖了一个深一米五左右的沟,将巴鲁的尸体放了进去,而后将那包宝贝中的马蹄金和宝石抓出一些,扔到了他的尸体上面,埋上了土。最后用石头放在了表面。
将表面伪装了一下,刮几次大风后,估计就再也看不出痕迹了。
这也符合蒙古人密葬的习俗。
周常沉声道:“彬子,这包东西咱真要给他的部落送回去?万一被发现了,情况可不妙啊?”
我仔细想了想道:“这算是他的遗言了,咱们兄弟一场,这汉子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想应该答应他。”
“况且,部落中咱还认识一个人。”
白六子一愣,道:“你是说聂红梅?”
我点点头:“咱们悄悄回去,晚上的时候我潜入聂